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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子竹(第1页)

近日京城不大太平,周全却觉得他的日子开始风生水起,左眼不时跳来跳去。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身心畅快的事不就来了。

前两日朝时,梁家那老匹夫正弹劾了他醉酒不知事,今儿他受召面圣,,离宫时便在东华门下遇见了那梁家的大公子。

那老匹夫想借着言官的嘴将他就此拉下马,可他又哪里知晓,凭他在朝中做事二十余年,结交同僚且舍得弯下腰示好,这些言官便愿意与他一个面子。

周全笑着迎了上去。

“侍郎大人!”梁胥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移至胸前,再半鞠着身子辑手道。

周全也跟着微拱了拱手:“梁指挥同知大人!”

前朝后宫。朝堂的勾心斗角又哪里能比那□□之地少了去。这同僚之间,上级对下级也本不必如此的客气,若换作他老子,早已尾巴翘上了天,稍稍地颔首致意,便算见面打了招呼了。

但同僚之间都称他一声老好人,能因此让这些人放下些许的防备,拉近关系,又何乐而不为呢!

梁胥听见那一声“指挥同知”目光一闪,而后笑道:“要回府?侍郎大人还没吃晚饭吧?不如今日我做东,请侍郎大人我们二人去水云楼喝一蛊?”

周全有些难为情地道:“今日与陛下对弈,陛下赏了臣不少岭南运来的荔枝,这会有些腾不出肚子来了。”

在北地荔枝金贵,这时节里也有些金贵。而这个时日入京运到宫里的都是第一茬。

梁胥觉得这侍郎大人多少有些显摆的意思。他也不恼,直入正题:“听闻侍郎大人昨日送进宫一副画。那画乃是当年秦家老定国公所著,此事可当真?”

周全听罢随意地道:“嗐!还真有这回事儿。那日我夫人生辰,平白遇上了这档子事。你说晦气不晦气?待我让府中家丁去寻,那厮早溜得没影了。”

梁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闻言笑道:“谁说不是。”他顿了顿:“自从高大人死后,这城中就不大太平了。”他依旧观察着周全:“周大人,您说这事赶事,怎么就那么凑巧?您那日可看见那人长什么模样了?”

周全:“还能甚模样?鼻子下面一张嘴,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周某不识得啊!”说着,他靠近梁胥,眯着眸子:“你说能不能是他秦家有人来寻仇了?”他叹了一声:“毕竟是一大宗族,上百条人命啊!那府中小厮、婢女数不胜数。谁知道有没有一个狸猫换太子,再有个漏网之鱼,待时机一到回来寻仇?”

梁胥目光一闪,退了小半步,迅速收起了面上的异色:“只是不知这事儿陛下如何看了。”

周全笑了笑:“陛下的心岂是我们可以随意揣摩的?”他说罢,拱了拱手:“我家夫人还在府中等着与周某共进晚饭,周某便先行一步告退了。”就此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梁胥站在东华门下,看着周全的身影渐行渐远,家丁一瘸一拐地适时上前,有些轻蔑地道:“大公子。您看这周侍郎的细胳膊细腿儿,弱不禁风的,公子一出手就能将他捏死在那。不然找个时机再探口风?”

梁胥转头看向家丁:“他乃朝中正三品重臣,岂是随意能撼动的?这些年陛下对他的信任并不比父亲少。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家丁:“谁知道呢!听闻当年定国公一案,这周侍郎谏言秦家,之后这十年间可谓是过得风生水起。”

梁胥冷笑一声:“风水轮流转,他日指不定就转到别处了。这秦家不就是一个例子。我看他是想青史留名。”

家丁点头哈腰:“大公子说的极是。”

梁胥目露寒光:“那块牙牌可去秦家寻着了?那姚子竹可找着了?”

家丁闻言登时有些神色讷讷地。

梁胥见此冷哼了一声:“我让你近日盯着褚家,如何了?还有那卧雪阁。”

家丁忙恭顺道:“那戏馆老板是个叫方三爷的,要说异常也没什么异常,也许是公子想多了,当年褚大将军在刀尖上行走本就树敌众人,指不定是如今这小侯爷得罪了谁。”

家丁垂着眸子有些心虚:“这小侯爷比那老侯爷精明,奴才怕人多眼杂没带人去。小的这边还没跟上一条街,在他府门前就被他发现了。他身边那个叫九曲的险些没将小的腿打折。还有前几日派出去的人都没回来。”

梁胥阴沉着面,须臾,幽幽地道:“若是想多倒是好了,你可知那工部尚书高健?而今观星楼塌了,他入狱即死,我这心里头总感觉有些不安。”他转头看向家丁:“你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意外呢?”

家丁思忖片刻:“难道大公子觉得秦家还有人在世?可这上头那位是天子,谋逆案已定,若想翻案,就是在。。。。。。”他说到最后放低了声音。

梁胥回身望向身后夜色下的幽幽深宫,神色间几番变换:“这靖宁侯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翌日清晨。

秦惟熙坐在铜镜前,璞娘为她描眉,施粉修颜。璞娘不经意间瞥见她雪白的颈间,想起初回京时的遭遇,不禁眉头又皱成了川字形,忍不住地嘟哝道:“还好这疤痕下去了。”她又狠狠啐了一口:“这个属狗的小贼。”

秦惟熙眉眼弯弯笑了笑,但内心却若有所思起来。宋子今一直在暗中寻木童的踪迹未果,魂不守舍两日便一直在听雨轩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她找来罗远问起姚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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