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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第 163 章(第12页)

皇太后听了这话大乐:“皇帝这话儿对。到这个岁数了,不论贫富,有孝顺儿孙们想着念着,就是大福气。”

太子病情好转,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四爷是开心的。兄弟们都是开心的。八爷喝醉了,哭着和他四哥说:“我想过,如果太子一病不起多好?老天爷长眼睛那。可我还是恨啊,凭什么要他在太子位子上去世?凭什么要汗阿玛送他走?”

四爷沉默。

秦汉以降,历代无不征收人头税,但康熙敢破两千年之成规。

再加上,这次史无前例的的全国全部免税一次。

六七月里晒被子晒书的太阳香气还在大清国人的手边缭绕,皇帝免税的诏书逐渐传出去到大清的每一个寨子村子,民心大快。太子的病情逐渐好转。当年又是大丰收,山东大熟,山西又报高产,麦子连垄接陌长势喜人,江南米价从斗米七钱降至斗米三钱。各地粮仓放不下,因怕谷贱伤农,康熙又命各地方总督,将当年厘金全部用来籴粮。

管着户部的四爷除了严令各省藩司逐库查验险房漏屋,防着粮食霉烂,又与胤禵、兵部官员们会商,将陈粮分补关外各驻军,调拨大批麦子、高粱、玉米、红薯等运往漠南、漠北。又忙着将剩余粮食出口换银子……虽有胤祥等人帮着,也忙得不亦乐乎。直忙到秋九月金谷进仓,几个忙人才松了口气。

康熙高高兴兴地奉皇太后,领着妃嫔们,年幼的儿孙们出发去承德避暑木兰打猎,要他们都准备好漂亮衣服去炫耀,也是视察十公主出嫁后居住的公主府去了。

这次,儿子们一个没带,太子监国。

皇太后临走前最不放心老四,又瞅着他因为一场常事情瘦下来的脸,刚养出来的一点肉都没了,要康熙准许老四去庄子上度假。康熙咬牙答应了。

“去庄子上,该办的差事也要办。”

九月重阳节刚过,四爷接到谕旨,康熙一行人已经到达承德山庄,发诏书明年六旬万寿,一月特行乡试,八月会试。毓庆宫转来的抄件,不用说在京的皇子们都有一份。四爷当时正在户部议事,皱了眉看着谕旨道:“恩科是礼部的事情,太子殿下命人发给我们做什么?”

“谁知道他每天都忙得什么!我都怀疑他根本没看这份谕旨。”

胤祥从抬头进来打了个呵欠,他好不容易从康熙病重的谣言,太子病重的事实里头熬出来了,却是这些天一面忙着国家大事,一面跟着照顾岳母的丧事,照顾福晋的心情,很是疲倦,端起来一杯温茶缓缓饥渴,又因为嘴巴上的燎泡疼的嘶嘶叫,气恼道:

“昨儿我收到一封傅尔丹发来的信件,说汗阿玛刚出京城,同去的宗室贝勒,马尔浑的弟弟景熙和吴尔占和汗阿玛告状,说他们的兄长·前头安郡王马尔浑的丧事期间,步军统领的托合齐违背了禁令,一连数日在自己府上秘密组织聚众会饮。”

在座的人都是愣住。

四爷看着“张鹏翮置狱扬州,处置江南科场案”的折子,随口道:“这是小事。”

“汗阿玛也这样说那。说八旗儿郎们向来喜欢饮酒。这是小节失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小。可景熙等人一再坚持,汗阿玛最终决定令简亲王雅尔江阿负责审查“会饮案”。四哥,这件事,估计不少人都收到消息了,王剡昨儿到毓庆宫,也不知道怎么闹的,毓庆宫叫了太医,王剡晕了过去。”

四爷听到“王剡晕过去了”,摇头叹气道:“我们去一趟南书房,看看萧中堂有什么想法。”瞧着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关心道:“正好走一走散散步,放松放松。”

于是兄弟一人步行至乾清门联袂而入,从西华门进来直趋南书房时,只见一个五品文官正在榻前小绣墩子上正襟危坐候见,却不见萧永藻。四爷看时却是新进都察院的监察御史鄂尔泰,便笑道:“是你在这里?萧中堂呢?”

鄂尔泰早已站起身来,一脸端肃庄敬地给一人请了安,安详地答道:“萧中堂在批本处,已经去了有一会子了。”

胤祥知道,鄂尔泰自从新进了都察院,是御史里风骨最硬挺的一个,太子更改吏部送去的西部官员名单,独他一人连上三章谏止,要不是言官身份早就罢官了,因笑道:“你在这里做什么?又要奏谁的本?”

“回十三爷,”鄂尔泰略一躬说道,“河南郑州知府李绂,在文人聚会上乱议论‘张鹏翮置狱扬州,处置江南科场案’的事情,被回家探亲的熊志伊亲耳听到了,弹劾上来。吏部申饬李绂,李绂却不悔改,嚣张地上折子弹劾熊志伊。臣拟了个折子要请萧中堂转奏朝廷。”

胤祥笑道:“你知道李绂是谁的门生?”鄂尔泰看了两个阿哥一眼,说道:“知道,是孝期刚结束回来的内阁学士张廷玉的好友。也是三爷的门人。就因为如此,更应请中堂秉公处置。”

四爷上下打量着鄂尔泰,三十多岁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略显修长的身材,一身朝服熨得平平展展,紫棠面孔上三绺漆黑的长须纹丝不乱,十分干净利落——竟然敢碰李绂的霉头——心下顿生好感,果然还是他记忆里的鄂尔泰。因板着脸,缓缓笑道:“既然知道李绂的来历,还要弹劾?萧中堂每日忙得四脚朝天,少叫他生点烦恼不好?”

“回四爷,四爷的话臣不能奉命。”鄂尔泰垂头一躬,款款说道:“事虽不大,可见李某官风为人;议论朝廷大事不顾影响,不是小事,可能会造成河南文坛不稳;而于中堂而言,愈是李绂门路高愈应严议,为百官破除门户立一表率。”

四爷盯视鄂尔泰良久,见鄂尔泰从容地看着自己,毫不局促慌乱,心里暗赞。遂点了点头,眼里含笑,对胤祥说笑道:“我就说吧?”转脸对鄂尔泰一眨眼:“既然你觉得自己对,按你的心行事就是了。”说着便和胤祥一同出来。

鄂尔泰瞅着四爷和十三爷潇洒的背影,伸手摸摸鼻子,嘴角隐约一丝丝舒展的笑儿:原来四爷最是对官儿们要求严格,平时却是喜欢顽皮逗弄人的?倒是和之前做作坊的年轻时候一样的脾气。四爷今年多大了?一张脸一点没变。

四爷领着胤祥,到了批本处,才知道是胤禩和施世纶都在。萧永藻正在这里和他们说话,张廷玉也在。

见他们两个进来,众人都起身,行礼请安各自落座。萧永藻春风得意地笑道:“一位爷,我们还以为你们今儿不进来了,正预备办完事去户部一趟呢。这里老施来了,都察院左督御史丁忧出缺,我想要他兼顾一一,老施正和我拒绝呢!”

施世纶弯腰再次要请安,早是胤祥一把扶了起来,笑道:“老施怎么拒绝了?御史嘛,清官不干谁干?你之前做的挺好,一年得罪了一百名官儿。”说得施世纶也是一笑。几个伺候的小司官见相臣和四爷像是要议什么事,忙都夹着卷子到隔壁北房里回避。

“就在这里说说吧。”四爷一撩袍子坐了萧永藻张廷玉对面,“‘张鹏翮置狱扬州,处置江南科场案’,江南文坛闹起来,其他地方文坛也都起来波澜。自从汗阿玛颁布三十年滋生人丁不加税赋,各地方冒出来不少隐藏人口,地方官们气得要补交罚银子。”

萧永藻摸着胡子只笑。

胤禩道:“四哥,江南科举文人闹,只是发泄对博学鸿儒科的不满,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于隐藏人口都冒出来认领户籍,也是好事嘛。弟弟这里才是麻烦。因为刑部办案子工具更好了,验尸方式也更好了,全国各地冒出来好多高人自己破案,还冒出来好多冤案要平反的。”

烦恼地用手绢擦擦脑门上躁出来的细汗,口干舌燥地诉苦:“五年前,江西按察使衙门受贿纵凶逃逸,凶手在淮北偷银子,拿住了。还有一个上刑场上前找替身的,也逃了,上个月被他的表兄举发。老百姓都说江南冤狱比之北京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那个新任江苏按察使希福纳,要治他就这么难?张伯行拿刑部公文去询问他,他还不配合办案,要包庇他的管家?”

希福纳是太子的门人,八爷这是明晃晃地要借南书房这把刀,拿人那。可是萧永藻有顾虑,如果他不是相臣,他一定帮助八爷办事。可他是相臣,位极人臣,也是多了很多双眼睛盯着。他怕康熙生气坐不稳这个位子。

怪道之前陈廷敬、李光地等人都不站队,直跟着皇上。做到了这个位子,只求坐稳了,哪里还舍得折腾?于是萧永藻面对八爷烦恼的目光扫过来,抖着白花花的胡子,将白发辫子放到脑袋后,也掏出来手绢擦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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