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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第 157 章(第5页)

老刘喷地一笑,说道:“别说这些,说了你也不懂。将带兵领头的住到我这西厢,再送二百两银子给他!”正说着,便见一个千总戴着起花金顶顶戴,由十几个兵士簇拥着进来,李维钧笑着迎到门口,说道:“陈义,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刘爷说请你那一百多号人进来住呢!”

“给刘爷请安了!”陈义就地打个千儿,起身来,满脸谄媚谀笑说道:“七月天儿,渐渐热上来了,兄弟们住在堡垒里头,得支点冰盆钱,……您看?”

老刘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黑眼圈浓重发肿的眼泡儿,脸上一丝笑容也没,说道:“冰盆钱不用担心。你支了饷,奉着官差,我这里还给着双份子,这差使哪找去?只一样儿,事儿办好了。否则我一个手条子递到忻州道,撤差不说,你还得吃不了兜着走!”

陈义听一句答应一声,赔笑道:“刘爷尽管放心,如今和平久了,但军纪严格着那,都是好汉。我们百十个兄弟要护不了您老,别说八爷饶不了我们,就是老天爷也容不得!我这就回去再训练这群小子!”说罢打千儿出去。李维钧笑道:“刘爷不必担心,今儿天气好,我安排了大戏给您散散心。”

“虎落平阳。”老刘起身伸欠着道:“当年五台山地面上的官儿哪个见到我,不都客客气气的。原来的忻州道的小妾家的小舅子奸杀女子,要不是我,能只是流放三千里?这位新忻州道,他也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才入夏天的节气,天时长,一朵朵莲花云静静的一动不动,树影婆娑中一轮浑圆的太阳沉沉西下,于广袤天地中显得恬淡安谧,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夜晚会有什么凶险。

两个人来到前头的戏院子里,因未用晚饭,叫了些点心,一边说闲话听戏,一边随便用些。唱到第三折尾,已是二更初,那旦角扮的杜丽娘甩着水袖唱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李维钧听得兴头,听到老刘搂着一个戏子亲嘴儿的声音,回身正要说话,乍见两个蒙面汉子站在灯柱影下,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半夜见鬼似的惊呼道:“你……你……你们是谁!”

“嘘~~”年羹尧阴森森笑着,眼见那班头要溜,顺手擒到身边,若无其事地抽出腰刀,向项间轻轻一抹,脖子里的鲜血激箭般溅得旦角儿一头一脸,那旦角一声不哼便吓昏过去,身边有个张嘴要喊叫的,年羹尧顺手就是一刀,那人伸腿登了登,没了动静。旁边的岳钟麒将手一摆,十几个彪形大汉闪进来,堵住了前后门。

年羹尧冷冷一笑,轻松地在李维钧身上擦了擦刀上粘乎乎的血,耳朵听着杂乱的脚步声,瞅着陈义头戴金顶大长袍快靴,提刀扛火铳,带着五六十个人冲进院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义见十几个蒙着黑帕子的人拿住了李刘二人,也不敢动手,只在火把下恶狠狠笑道:“我是陈义!绿营的!就凭你这几个毛贼,就敢行劫?识相的放开二位爷!”老刘急得满头是汗,被两个蒙面黑衣人夹着动不得,厉声道:“陈义!不要动粗!送盘缠请大王们平安走路!”

年羹尧突然仰天大笑,一把摘去了蒙头黑帕,说道:“不料这里还真驻着官兵!”说着便向陈义招呼,“你过来,我有话说!”陈义一脸狐疑惶惑,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是四川布政使年羹尧大人!”岳钟麒将头套一把抓了丢去,说道:“奉刑部密谕,前来捉拿钦案要犯老刘。还不过来请安?”被夹得牢牢的老刘电击般浑身一颤,大喝一声:“陈义!不要上当!”

年羹尧嘿嘿冷笑,逼近老刘道:“上当?上什么当?”从袖子里抽出刑部文书一晃,让老刘扫了一眼,又踱至陈义身边亮给他看,“明白?十三爷的手谕!”陈义惊觉地后退一步,老刘是八爷的红人,恰是十三爷的敌人。他手心出汗一时委决不下,因笑道:“手谕不假,关防也不假。只是,下官今儿也不说跨省拿人于例不合的话,我这里,也有一道手谕。”

说着话,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得意地亮开给年羹尧看。年羹尧眼睛一闪笑道:“就凭你哪里来的假手谕?”挥手一刀下去,瞬息间陈义尸首分家血花四溅。

老刘没想到年羹尧如此狠辣行事,李维钧刚也看见陈义手谕里的“太子”字样,众人都惊住的瞬间,年羹尧似乎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刀,在李维钧身上再擦一擦。岳钟琪眉心一跳,抢先一步捡起来那张血泊中的手谕藏好,听到有人高喊“杀了将军了!”瞬间,陈义带来的兵士,和他们打了起来。

而刚刚的那瞬间,外边又是一阵大乱,鬼哭狼嚎价乱嚷:“有土匪杀人啦!”“当兵的!”“老天爷!怎么回事?当兵的自己打起来了!”……便听噼里啪啦刀器格斗之声,几十个满身是血的亲兵夺门而入,簇拥在年羹尧身边,院里院外刀光剑影,一片杀气腾腾!

年羹尧的亲兵都是战场上下来的,动作十分麻利,下兵器的下兵器,赶人的赶人。一个营兵稍挣扎了一下,被年羹尧的亲兵斜劈一刀,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动,身体里的鲜血喷涌而出。

年羹尧舒了一口气,徐步出来屋子,火把影下,他神态安详得像刚刚睡醒的孩子。他很是享受地闻一闻院子里浓浓的血腥气,伸欠了一下胳膊,冷冷吩咐道:“把这里门封上,四周围定,无论男女老幼,见一个宰一个,不许走出去一人!”

“大人,这里是山西境内。”岳钟麒知道,对面这个魔王杀人上瘾了。但这里是山西,不是四川。想着万一惹出大乱子不好遮掩,因道:“里头四五百人呐!”年羹尧阴笑了一下,待要说:“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有人抓住他的大腿。

正是县令李维钧。

李维钧匍匐向前,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腿上中了一刀,却是顽强地爬行朝他来,口中喃喃自语:“大人,大人,我是县令。我最是仰慕四爷为人,我认识沈廷正,是我给沈廷正的地形图。我知道杀人停不下来的滋味儿,您想想四爷,想想四爷,四爷的为人啊!”

“你是县令?”年羹饶不屑地低头看他一眼,心里因为他那句“四爷的为人”惊怒不已。“凭你也敢说‘仰慕四爷’?”

“我……我……”李维钧喘着粗气,红着眼睛说:“我出身寒门,一直在边境做县令。我讨好所有人,但我也是知道好歹。年大人,您是四爷的小舅子,您拿人,是办差。但您要杀了一个城堡的所有人,就是杀人上瘾了。大人,您要小心。大人,我是忠言逆耳。四爷得知后必然大怒!”他最后一句话吼出来,咳出来一口血沫子,赫赫地喘着气。

四爷!年羹尧在心尖尖上碾着这两个字,好似磨盘滚在最软乎乎的心口。月色透过薄薄的血雾映在李维钧脸上,他的容色白得几乎如透明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脸颊上的那抹血色,越发刺目。年羹尧抬头看向夜空中的月亮,这夜空,这月亮,都和四爷一样在看着他。

良久,良久,院子里殷红的火燃起来了,大院里一片惨号,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灰烟迷漫中一阵阵烧焦皮肉的糊臭味浓烈得呛人,连一生害人戕命的老刘也唬得目瞪口呆,尿了出来。年羹尧浑身沐浴在血红的火光里,铁铸似的一动不动,看了一眼神情痴呆面带不忍的岳钟麒,再看一眼要昏过去的李维钧,一咬牙,猛地一脚,踢飞他到院子墙上,“砰”的一声在黄土墙上滑下道道血线。

四爷醒来时大约是夜半时分,昏昏沉沉醒转过来,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冷汗,黏腻地依附着身体。贴身的亵衣亵裤全湿透了,冰凉地贴在背上,好似一个个阴恻恻的鬼魂附在背脊上。半梦半醒的一个瞬间,他几乎以为是在做梦,只是梦到苏培盛向他说起胤礽、胤禔、胤禩、胤禟、胤祥、福慧、皇后、弘时、年羹尧、隆科多……每一个人的死讯罢了。然而清冷的月光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传到他的眼睛里,月华如练,映照人间地狱里呜咽的抽泣似孤魂野鬼的哀叹,幽幽不绝如缕。叫他记得,他是真真切切重新在人世皇家了。

他微微睁眸,想流泪,眼中也流不出一滴泪来,唯有内心干涸带来的灼热痛楚,提醒着曾经的失去和伤心。

山西一场较量,隔了一日,年羹尧的密函快马进了雍亲王府。四爷和胤祚胤祥和邬思道文觉性音商议半夜,知道太子和胤禩也收到消息了,当下最要紧的是稳住他们。因此,小鼾了三个时辰,四爷如常洗漱了,便要到毓庆宫见太子,哪知道太子一大早的,来见他。

四爷瞅着太子一头喷火龙地闯进来书房,后头跟着的小厮侍卫都一脸哀求,给苏培盛使一个眼色,瞧着面色铁青的太子殿下,不冷不热地打千儿行礼:“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站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瞧着他一身大红蟒袍的正式打扮,冷笑:“你这是要去见孤?”

“是那。”四爷自己站直身体,接过来王之鼎手里的凉帽戴好,面带懒洋洋的微笑:“时辰早着,太子殿下用了早膳了吗?一起用一点?”

“老四!”太子狰狞地喊一声,盯着苏培盛离开的背影,盯着混账弟弟无赖的模样,狠狠地道:“是你要年羹尧去山西拿住老刘?”

“是。”

“是你要年羹尧不顾我给陈义的手谕,杀了陈义?”

“年羹尧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抓拿要犯老刘。陈义是谁?”

“老四!”“老四!”太子又喊一声,上前一把揪住这个混账弟弟的衣领,恨得眼珠子都红了:“我就知道,你要说是我的命令!”太子咬牙切齿的,他简直太了解这个讨厌弟弟了,果然!果然!他举起来拳头对准讨厌弟弟,一字一顿地道:“说,你是不是要苏培盛去找老十三,要老十三去找老八,告诉老八,老刘死了?”

“老刘没死吗?”四爷伸手拍拍太子揪着衣领的手:“太子殿下,臣弟这衣服虽然是半新不旧的,但也能穿的,你小点儿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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