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远掏出冻得发硬的熟肉,就着军用水壶里的冷水咽下。
一只雪白的野兔突然从灌木丛窜出,竖着耳朵好奇地打量他。
他摆摆手:"去吧,我不饿。"
随着不断深入,积雪渐渐变薄,取而代之的是湿滑的苔藓和陡峭的崖壁。
司明远手脚并用攀爬时,好几次险些失足滑落。
他的手掌被碎石划破,鲜血滴在枯草地上,很快被风吹干。
终于登上一座山腰时,远处的浓烟让他瞬间警觉。
那烟呈暗灰色,还带着刺鼻的焦味,显然不是寻常人家的炊烟。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雪地上交错着深浅不一的脚印,至少有四组不同尺码的鞋印。
小心翼翼靠近后,他倒吸一口冷气。
三个洞口呈品字形排列,洞口边缘平整,明显是人工开凿。
洞口上方还残留着新鲜的凿痕,泥土里混着暗红的铁锈。
正当他准备取下步枪时,一声娇喝从头顶传来:"站住!干什么的?"
司明远抬头,只见一个蒙着兽皮面罩的女子站在洞口,手中长弓已经拉开,箭头泛着幽蓝的光。
她身上的兽皮铠甲挂满骨饰,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是猎户,迷路了。"
司明远举起双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意冒犯。"
女子的弓弦又紧了几分:"猎户?我在这一带狩猎十年,从没听过你。"
她的眼睛像鹰隼般锐利,"再不说实话,这箭可不长眼!"
司明远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
他的手闪电般探向腰间,黑星手枪已经对准女子:"那你觉得,是你的箭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女子瞳孔骤缩,手中长弓微微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司明远缓缓放下枪,摊开手掌:"别紧张,我只是想聊聊。"
他望着女子身后的山洞,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比如,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女子收起弓箭,从陡峭的岩壁上轻盈跃下,落地时几乎没有声响。
她在三步外站定,从头到脚打量着司明远:"看你的装备,不像是普通猎户。
说吧,是不是为了宝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