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捡起帕子,若有所思地抚平褶皱:"司明远不是出尔反尔的人,怕是另有隐情。"
她想起司明远家被烧毁的惨状,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路丹丹脸色骤变,追问道:"任杰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说清楚!""
他放火烧了司明远家!"张成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屋内炸开,"本来都谈妥了,司明远却突然反悔。。。。。。"
白柔叹息着摇头,将帕子叠好放回袖中:"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
谁也救不了他。"
她转身走向床铺,不再理会身后的喧嚣。
路丹丹正要进屋,张成的话像冰锥般刺来:"任杰会放火,还不是因为你!"
她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怒色:"你把话说清楚!"
张成梗着脖子喊道:"那晚司明远对你动手动脚,任杰气不过才。。。。。。"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丹丹愤怒的眼神逼得闭上了嘴。"
他自己犯下的错,别往我身上推!"路丹丹的声音冰冷如霜,"他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转身进屋,重重摔上房门,将张成的辩解隔绝在外。
另一边,孙二蛋带着乡亲们挑灯夜战,终于在月光爬上屋檐时修好了司家的房子。
段林霜从坛子里捞出熏得油亮的野猪肉,挨家挨户送去:"多亏了大伙帮忙,这点心意你们一定要收下。"
夜深人静,司明远摸出藏在墙缝里的藏宝图。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泛黄的图纸上,那些神秘的符号仿佛活过来一般,在他眼前跳动。
他反复丈量地图上的距离,眉头越皱越紧——来回至少需要两天时间,还得穿越野兽横行的原始森林。
但一想到可能改变命运的宝藏,他的眼神又变得坚定。
天还没亮透,司明远就背上了装满干粮的牛皮包。
五六式步枪斜挎在肩,寒光闪闪的军刺别在腰间,红缨枪握在手中。
他在桌上留下字条:"娘,我去山里打猎,三日后归。
"然后翻身越过还带着露水的篱笆,朝着后山走去。
值班的司明亮裹着军大衣鼾声如雷,丝毫没察觉有人经过。
司明远望着他的睡颜,轻轻摇头:"心真大,也不怕野狼叼走。"
他绕过木屋,很快消失在晨雾弥漫的山林中。
积雪覆盖的山路异常难行,荆棘划破了他的裤腿,石块硌得脚底生疼。
当翻过第三座山头时,太阳已经爬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