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荣还想再同宁沁雪说道说道,却被她直接赶了出去。
院门在他面前紧紧关上,徐锦荣咬着牙拍了拍袖子上沾染的木屑,愤然转身,面色更是难看不已。
“怎么样锦荣哥哥?”
苏茗儿面露焦急,上前拽着他的衣袖急声问道:“三千两银子她给了吗?”
听到这话徐锦荣脸色愈发冷沉,皱着眉摇了摇头,闷声开口否认,“并未。”
想起方才在宁沁雪面前受到的羞辱,他只觉自己脸面丢了个干净,就连苏茗儿看着都格外碍眼。
苏茗儿并未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跺了跺脚烦躁出声,“这可怎么办?府中账上如今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这个家我管不了了!”
她将手中的玉匙丢给徐锦荣,“既然拿不出银子来,那这个家谁爱管谁管,左右我是没有法子了!”
徐锦荣本就心中烦躁,听到她这话更是恼火万分。
“当初是你催着要将掌家之权要过来,这才过了多少时日,你便弃之不顾,真是枉费我对你的信任了!”
苏茗儿瘪了瘪嘴,心中更是委屈,“我当初也不知道府中是这般境况,偌大一个将军府竟全靠她的嫁妆养着。”
她越想越觉得气闷,“可我不过一介孤女,哪里来的嫁妆银子,又哪里养得起府中这么多人?”
说着苏茗儿的眼泪便掉了下来,捏着帕子按住眼角抽噎出声,“莫非锦荣哥哥是觉得我身世低微,如今也要怨怪我不成?”
“我哪里说过这样的话?”
徐锦荣只觉心累不已,“我只是想不通为何宁沁雪掌家时并未出过差错,而到你手中竟然这般方寸大乱。”
见苏茗儿哭得可怜,他叹了口气,放缓语气开口劝道:“你莫要哭了,小心哭坏了身子,对腹中孩儿不好。”
“既然你不愿意继续掌家,那我便去请母亲前来掌管中馈。”
可徐锦荣寻到徐老夫人面前时,却被她一口回绝,“我如今年事甚高,早已管不成家了,更何况这府中又不是没有当家主母。”
她哪里不知晓府中的境况,又怎会经过这个烂摊子。
见徐锦荣面色不虞,徐老夫人索性扯出徐锦绣来当挡箭牌,“更何况锦绣如今伤势未愈,一刻也离不得人,我还要费心照顾她,又哪里来的精力去管家。”
徐锦荣闻言面色为难,“可如今母亲也知晓,府中已经乱的不成样子,倘若继续如此下去,恐怕会越加没有章法。”
徐老夫人也没有想到掌家之权落到苏茗儿手中后会是这般境况,摆了摆手道:“此事我也没有法子。”
闻言徐锦荣只得歇了这个心思,另寻他法。
他走到门口时,徐老夫人却出声将他叫停,“对了,你莫要忘了提醒茗儿让厨房送来人参燕窝羹替锦绣补身子。”
听到这话,徐锦荣心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
冷着脸开口质问道:“母亲,难道你不知府中如今的情况?又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些珍贵药材替她进补?”
思及今日看到的账本,徐锦荣只觉胸腔处憋着一团燥火,“本就不是什么金贵小姐,又何必花费这么大心思调养,母亲莫要再提此事了。”
听他这般说徐老夫人顿时瞠目结舌,“锦荣,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只能这般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