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知晓你对我掌家一事不满,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私吞家里的银子啊。”
苏茗儿捏着帕子嘤嘤直泣,“如今将军和老夫人都对我不满,姐姐现在可是满意了?”
听到这话宁沁雪只觉得可笑至极,当初她嫁进徐家时府中账上便没有银子,全靠她的嫁妆贴补。
徐锦荣从战场归京后也没拿出多少银子来,事到如今苏茗儿竟还说是自己私吞了府中的银子,这府中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图谋的。
可苏茗儿却是不信她说的话,“锦荣哥哥打了胜仗皇上赐给他不少赏银,府中怎会没有余银,分明是你贪墨了!”
“你以为你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不需要银子?”
宁沁雪扬唇讥笑道:“更何况你平日里出手阔绰,所有东西都得用最好的,花出去的银子更是如流水一般。”
苏茗儿听到这话面色越发难看,却还是嘴硬道:“那为何之前府中从不缺银子,偏偏掌家之权交给我后才如此,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在捣鬼?”
“那是因为之前都靠我的嫁妆来贴补,故而才勉强维持府中的开支。”
闻言苏茗儿顿时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宁沁雪会这般好心,用自己的嫁妆银子贴补府中,目露犹疑,“你该不会是说这话来诓我的吧?”
“莫非你不知徐锦荣回京后并未有多少俸禄,我何必拿这个来诓你。”
宁沁雪懒得同她争辩,只淡淡出声道:“既然你如今掌家,那府中所需家用银子便由你来想法子。”
“凭什么?”
苏茗儿却是不依,“我掌家本就不易,为何连银子都得我自己掏?”
“当初可是你百般央求徐锦荣同老夫人要这掌家之权。”宁沁雪目露嘲讽,“怎得如今倒是不认了?”
听到这话苏茗儿顿时憋红了脸,嘴硬反驳道:“我以为掌家只不过是处理府中平日里的杂务罢了,又怎知还需要自己掏银子。”
剩下的半句话她咽进喉咙里并未说出,早知如此,她又何必费那么大心思将掌家之权从宁沁雪手中夺过来。
每日辛劳不说,还要被府中众人埋怨,如今竟还要自己掏银子,这简直是只赔不赚的买卖。
苏茗儿憋了一肚子怨气,全都撒在了宁沁雪身上,“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会是如今这种情况,这才会那般轻而易举交出掌家之权?”
她就觉得宁沁雪没安好心,只不过自己还是被掌家的优越感诱惑,这才进了她的圈套。
想到这里,苏茗儿越发觉得宁沁雪心机深沉,对她的怨恨也越加浓烈了些。
“你如何想同我没有干系,只不过如今掌家之事不归我管。”
宁沁雪眉眼冷淡,不紧不慢开口道:“你也莫要拿这些琐事来打扰我。”
说罢她便唤来桃红,让她将苏茗儿请出去。
苏茗儿咬着牙暗恨不已,可看着宁沁雪院中几个大丫鬟,终究还是愤愤转身摔门而去。
回去的路上,她心中仍是难掩震惊。
这偌大的将军府,竟然全靠宁沁雪的嫁妆银子养着,这样说来,自己这段时日的吃穿用度所需皆是沾了宁沁雪的光?
想到这一点,苏茗儿又恼又怒,只觉掌家一事烫手得很,可如今宁沁雪显然已经摆明了不会接手此事,她也无处将这个烂摊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