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突然厉声喝道,这个向来温顺的女人此刻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你们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气死老爷子才甘心吗?"
陈艳芳阴阳怪气地笑了:"哟,沈兰,现在装起好人来了?当年要不是我爸和大爷不和,怕是你早就开始惦记上我家这些财产了吧?"
"三姑!"
陈阿强猛地打断她,"救护车已经走了,你们要是还有半点良心,现在就该去医院守着爷爷!"
三姐妹一时语塞。
陈雅芳冷哼一声:"我们当然要去医院。不过"
她阴毒的目光扫过陈媛媛,"这房子的事还没完。东方,跟我们走!"
陈东方站着没动,声音低沉:"我要留下来照顾姥爷的东西。"
"你!"
陈淑芳扬起巴掌就要打,却被陈东方一把抓住手腕。
这个向来沉默的年轻人,此刻眼神锐利如刀:"三姨,我不是小孩子了。"
三姐妹骂骂咧咧地走了,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陈媛媛这才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井台边。
冰凉的青石透过单薄的衣料,让她打了个寒颤。
"井台下面"她喃喃重复着爷爷的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镯子内侧的刻字。"母亲李晓云"
沈兰走过来,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媛媛,要看看吗?"
陈阿强已经找来铁锹,在井台周围的泥土上试探。
突然,铁锹碰到了一块空心砖。
三人合力搬开砖块,露出一个生锈的铁盒。
铁盒打开的瞬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里面整齐地码着一沓信笺,最上面那封的落款是"家亮",里面还有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还有一份公证书和一份遗嘱。
这些信件都是年轻时父亲和母亲恋爱时相互写给对方的,爷爷为了寄托对儿子的哀思,竟然都没有舍得将这些信件丢弃。
陈媛媛颤抖着手指翻开那份崭新的遗嘱,公证处的红色印章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遗嘱上清清楚楚写着将老宅平分给陈东方和她,而陈雅芳三姐妹的名字后面跟着触目惊心的"不予继承"四个字。
"这"陈东方凑过来看,眉头越皱越紧,"上周四?那天我轮休,回来看姥爷,他突然说要我带他去公证处"
院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阿强警觉地站起身。
陈雅芳不知何时折返回来,正扒着门缝往里看,当她看清几人手中的文件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三妹、小妹!"她尖着嗓子朝外喊,"出事了!"
不到五分钟,三姐妹带着两个女婿气势汹汹地冲进院子。
陈艳芳的丈夫王建军一把夺过遗嘱,扫了几眼就暴跳如雷:"放屁!这肯定是伪造的!老爷子上周腿疼的连床都下不了!"
"你胡说!"陈东方突然怒吼,这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第一次在亲戚面前红了眼睛,"那天是我扶着姥爷去的公证处!"
陈淑芳突然扑向铁盒,抓起那些发黄的信件就要撕。陈媛媛下意识扑过去阻拦,却被她狠狠推倒在地。
:()换亲1985农家沈兰的悲喜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