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虚弱地睁开眼睛,颤抖着伸出手:"媛媛过来"
就在这时,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浑身湿透的人站在门口,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木盒子。
"东方哥哥?"陈媛媛惊讶地看着哥哥。
陈东方黑着脸走了进来,把盒子放在陈老二膝上:"姥爷,我从四姨家找到的。"他冷冷地扫了三姐妹一眼,"她们藏起来的。"
陈老二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那只刚刚陈雅芳问到的金镯子,还有一沓发黄的信件。
老人颤抖着拿起最上面那封,老泪纵横:"家亮我的儿啊"
陈艳芳脸色大变,冲上来就要抢:"爸!这是我的!"
东方突然挡在前面,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此刻眼神凌厉:"四姨,我亲眼看见你从姥爷箱子里偷走的。还有"他转向陈媛媛,"媛媛,这镯子背面刻着字。"
陈媛媛接过镯子,在灯光下仔细辨认。
镯子内侧除了"长命百岁",还有一行小字:"赠爱女媛媛,母亲:李晓云"。
雨声忽然变小了。
陈老二虚弱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媛媛……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爷爷没想到……她们……她们竟然早早就偷走了,爷爷……爷爷对不起你啊!"
他艰难地从盒子里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蓝布衫的年轻女子,怀里抱着婴儿,站在陈家老宅门前。
女子的眉眼,与陈媛媛有七分相似。
"当年家亮和你母亲"老人的话没能说完,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照片上。
"快叫救护车!"沈兰急得大喊。
陈阿强已经拨通了电话。陈媛媛跪在爷爷身边,用袖子轻轻擦去老人嘴角的血迹:"爷爷,您别说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您好好的"
陈雅芳三姐妹站在一旁,脸色阴晴不定。
陈淑芳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过照片撕得粉碎:"这些脏东西就不该存在!"
"你!"陈阿强怒不可遏,却被陈媛媛拉住。
"算了"她摇摇头,眼泪无声滑落,"阿强,我们走吧。"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陈老二死死攥住陈媛媛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孩子房子是你的钥匙井台下面"
老人的手突然松开了。
屋外,雨停了。
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那只沾血的金镯子上,熠熠生辉。
救护车的鸣笛声渐渐远去,院子里只剩下满地狼藉。
陈媛媛呆立在原地,手里紧握着那只金镯子,镯子上残留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媛媛"陈阿强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却发现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
陈东方突然蹲下身,从地上捡起一片被撕碎的照片残片。
残片上,年轻女子温柔的笑脸被一道裂痕分成两半。"这是"他皱起眉头,"井台?"
陈雅芳三姐妹交换了个眼神,陈淑芳突然尖声道:"东方!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年要不是我们"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