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言,俨然一副门下忠臣的样子。”
“大师说笑了。”
随意应了一声,蓝玉也不多作解释。
他自然能看出詹徽的示好之意。
只不过!
詹徽先前同他说的法子,他早就第一时间转告给了朱标。
至于后面詹徽那些话,蓝玉自然也能听出话中暗含挑拨之意。
不过他蓝玉既然能够看出来,那便不会上詹徽的贼船。
片刻过后,谨身殿内。
待众人都已到齐,朱标将詹徽先前拟好的封赏名录传示众人。
“诸卿皆为我朝重臣,眼下如何封赏有功将帅,诸卿当畅所欲言。”
微微一顿后,朱标着重补充道:“今日不同殿上,诸卿所言,无有怪罪!”
“陛下圣明!”
见众人称颂一声,便无人出声。
朱标也觉好笑,不过还是率先看向李善长。
“韩国公,你为我朝老臣,朝政、军务无有不熟。”
“你且说说当下该如何赏赐有功诸将!”
“回陛下!”李善长拱了拱手,“老臣以为我军将士远渡重洋,征讨倭国,居功甚伟。”
“按我朝军律,依照战功赏赐士卒仍不足彰显陛下恩德。”
“故此老臣以为,论功行赏的同时,也可适当赏赐寻常士卒银钱、田亩,以彰陛下恩待士卒之心。”
待李善长话落,众人心中皆是一片唏嘘,甚至就连朱标都忍不住腹诽。
李善长这老东西果真会避重就轻。
傻子都能知道,自己此次召他们前来议事,议的乃是如何封赏有功国公。
而李善长却就赏赐寻常士卒说了个没完。
如何赏赐寻常士卒还用的着他饶舌?
“韩国公所言极是!”
也是看出李善长有避重就轻之意,姚广孝眼中闪过一抹光亮,转而出声道:“微臣以为韩国公所言极是,此次军中将士甚是辛苦。”
“大战得胜时恰逢国库充盈,微臣也以为当如韩国公所言,重赏有功将士以及勋贵武将!”
听到姚广孝在勋贵武将这几个字上默默加重了语气。
李善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此刻心中也将这个秃驴问候了好几遍。
只不过!
明眼人都知道此次朱标是打算重赏有功将士,所以被姚广孝这么一说,他李善长自然不好反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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