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镜护着聂老与厉大人,拉着海景琛,突然三发利箭,齐齐朝着海景琛射来,杨叔一刀劈断,向执安与赵啟骛从门口飞降,二人人提刀,一人执剑,片刻就加入战场之中。
来人十余人,却个个都是好手,海景琛喊“捉活的!”屋檐上却不知何时也有暗人,架上了弩箭,专心的瞄着这院里。
三发小箭,细小如柳叶,本要射中聂老,海景琛刚要上去挡,被唐堂镜一把推开。
唐堂镜后颈,正背,腰部各中了一箭,一口血喷在了海景琛身上,杨叔上了房檐去追,却只捡到了一块腰牌。
这些黑衣人没想到这城里居然还藏匿了不过朝廷的精兵,退出院外,又射了几发乱箭消失在夜色里。
聂老与海景琛眼看着唐堂镜中箭,聂老沙哑的声音大喊“找大夫啊。快…找大夫!唐生,唐生!啊!”
唐堂镜背后渗了一大片血,他都没喊疼,却在聂老喊他“唐生”的时候胸口剧烈的起伏,“先生。”
“唐生,我老了没用了,你这是何苦?”聂老丑陋的脸哭起来很是费劲,鼻孔太小,喘气都困难。
“先生,先生…”唐堂镜的手撒开,昏死过去,赵啟骛已经进去寻太医,杨叔将唐堂镜抱起横放在台面,说“脖颈这伤,还轻些,腰这箭,太深了。”
海景琛抓着杨叔的袖子问“他能活吗?”杨叔侧着搭了脖颈,说“若是没毒,应该不妨事,就是腰这…”
海景琛肩膀绷紧,说“后脖这样利箭,也能活吗?”
向执安看了,探了探说“啟骛的父亲,赵郡守后脖也中了这样的箭,比这还深些,是啟骛十六岁那年中的。”
厉大人在此刻喘了口大气,说“这唐堂镜,命真大。”
杨叔犹豫的对聂老说“怕…怕…”
聂老说“说!”
杨叔说“腰这一箭,恐怕下半身,废了。”
聂老瘫坐在地。抚着唐堂镜的手,似哽咽,似绝望。最后汇成一句“唐生啊。”
小院陷入无尽的沉默,赵啟骛将太医颠个半死也到了这院里,太医还没认清方向,便被杨叔拽进了屋里。
太医说“烧些热水!”
“找些棉布!”
“我箱子有药!”
“再拿些酒!要顶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