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执安低着头踢着小石子,接着说“若是是我们崔提督的,他自知道是我们来探个虚实,当无事发生,他也知道,我要这名存实亡的赌坊没有任何用,他抽完了人,于他于我都没好处,还不如就让这赌坊立在这,当个靶子等人来打。他崔治重操持督察院,开个赌坊收收情报,情理之中,恼什么?”
“那你在赌坊里为何生气?”赵啟骛说“你又没打算真与他们如何。”
“我不知,我就是感觉那萧慎对你不珍敬。”向执安说“许是故意惹怒我,好让他姐姐来说这番话。”
“不珍敬又何妨?这有何好生气的?他们看着你在做戏,可我看着执安是真的生气了。”赵啟骛揽着向执安的肩,小声说“小气鬼。”
向执安说“我从前没能耐护着心爱之人。哪怕是我的长姐,太子殿下对她多有污秽之言,我跪在他跟前,说一句就要挨一鞭子。但是现下,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我珍爱之人,有一丝不敬。”
向执安依旧低着头说“可能骛郎会觉得我小题大做。”
“呀!被执安护着的感觉,真是…”赵啟骛揽着向执安,探头去看他的神色,说“真是,美的很。”
“没个正形。”向执安刮着赵啟骛的鼻子,说“你觉得萧情说的可信么?”
赵啟骛说“都暴露的差不多了,这只不过是再放一根鸿毛。”
“萧情既敢那么说,那么伤了景琛的那个人定然死了。但是,她有证据。”
“有没有证据,他都要付出代价。”向执安说。
赵啟骛耳朵抖动,说“有人。脚步很轻,似,不少。”
“真闹人,都累一天了,还来这些。”向执安疲乏了,但是不得不打起精神。
“神机营的人都在校场,毛翎没日没夜的看着,剩下的便是都马监与督察院骁骑了,执安以为,会是谁呢?”赵啟骛的大刀扛在肩上,说“一会儿你去边上小坐,看世子英雄护美。”
向执安嗤笑了一下说“那便给骛郎一个机会。”
来人人数许多,脚步很轻,赵啟骛隐在暗处。就是向执安一身白衣,尤为扎眼。向执安做做样子,往赵啟骛身后藏。
来人却直接过了他们,往前去。
“啟骛,去小院,许是景琛他们!”向执安拉着赵啟骛跑,隐在人群身后。
第96章唐生
今日唐堂镜又来院门口站,站了半天也不进院子。
海景琛回来的时候看着了,也没叫他。
过了一会儿唐堂镜又来了,掐着饭点儿,在小院门口晃。
海景琛故意喊“聂老,晚上吃饺子成吗?就是杨叔不会擀饺子皮。得找人擀一点儿,世子与主子出门去玩,不知道何时回来呢。”
杨叔说“我会…”海景琛踩了他一脚,说“你不会。”杨叔看着门外的唐堂镜说“聂老要吃饺子,海先生说我不会擀饺子皮,你会吗?”
唐堂镜挠挠头,说“我也…,”杨叔说“也什么也,你会。”
唐堂镜被拽进了小院,海景琛说“有劳唐次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