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自责中,裴舒白独自回家,待回过神来,已经淋了一身的细雨。
她抱歉地给护送她去医院的刘小毛打过电话,说自己已经到家了,又拒绝了小毛去找小涂来陪她的提议。
景初安排好的关心,此时让她无地自容。
千丝万缕的想法化成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她也病了。
景初
将她扶起来,笑容温和,细心地哄她喝水。
“。。。张开嘴巴。”男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温热的水递到唇边,她喝下一些,来人起身要走,她慌忙抱住了来人的手臂。
“不要走。”
“我去给你加点温水。”
“那你要快些回来哦。”
“肯定。”
男人确实很快回到她身边,挨着滚烫的她坐下,身上还裹挟着冰凉的空气,显然是刚进屋不久。
“吃点药。”
这场景好熟悉。三个月前,景初也曾喂她吃药,那时候她把人当成了元昊,还傻乎乎地向一个陌生的男人撒娇。
裴舒白迷迷糊糊地笑了:“不吃。”
“那就不吃吧。”
“吃的吃的!”裴舒白慌忙抱住了带着凉意的男人,他身上冰冰凉好舒服,她便将额头拼命往来人怀里蹭,“我听你的,我吃药。”
说完,轻轻将嘴张开了。
没有动静。
她有些急了:“我很乖的,你不要丢下我。”
药没有来。
来的是一个吻。
一个有点熟悉的,梦一样的吻。
可比药甜多了。
裴舒白笑弯了嘴角,主动伸手揽住了男人的颈项,强打起精神,热烈回应。
男人一愣,随即迅速脱去冰冷的外套,急急将她拥抱进怀里。
火热的体温袭来,让裴舒白招架不住。
她退开一点,男人便追上一点;她撑不住他,他便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将火苗按倒下去。
是一个连呼吸都没有缝隙的吻。
七晕八素,头昏目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