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步,就是下种。”苏云汀眼睛笑眯眯的,白白净净的脸上竟然没有半点红晕,好似真的就单是在聊农耕。
“陛下可想好下什么种子了吗?”
“什……么?”
苏云汀作势就坐在楚烬腿上,绵软的身子就往火热的胸膛上贴,“江南水乡气候温热,最适合种稻谷了,臣以为陛下该选稻谷种。”
楚烬都差点要脱衣服了,苏云汀又转回农耕了。
他咬咬牙道:“朕那块地是旱地。”
“旱地好啊!”苏云汀气息微乱,一点点引着楚烬也乱了,“旱地第三步,便是要浇水灌溉了。”
御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晃了晃苏云汀妖媚的脸。
“如、如何……灌溉?”
苏云汀道:“灌溉,我以为陛下最会了。”
楚烬眸色愈发深了,理智眼看就在崩塌的边缘,“你——”
楚烬越不禁逗,苏云汀眼睛就越笑越深,不依不饶道:“譬如臣这块田,陛下已经好几日未曾耕种了,臣日日盼陛下……不吝雨露。”
最后几个字钻进楚烬耳中,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一把将苏云汀拦腰抱起,闷着头就往里间走,苏云汀低呼一声双臂交缠在他脖颈,眼中尽是得逞的笑。
“苏相如此倾囊相授,朕若还学不会……”楚烬将人压进棉被里,声音已经被火气堵了嗓子,发出又哑又塞的声音:“岂不是,愧对苏相辛勤教诲?”
话音刚落,灼热的吻就铺天盖地落下来。
不是以往的压榨,而是近乎于癫狂的肆无忌惮,像天空中骤然席卷天地的狂风骤雨,刚才还在迎风招展的禾苗,瞬间就被汹涌的大雨浇灌得彻彻底底。
最后只能无力地弯下纤弱腰,在风雨中瑟瑟摇曳。
“陛下……”
苏云汀一染上情欲,早就没了先前挑衅的游刃有余,只剩下几个破碎的音节。
他眼尾瑰红,硬是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眶顿时兜不住泪水,瞬间溢了出来。
楚烬喘着粗气抬头,看到苏云汀赤红的眼睛闪着泪,几乎是本能地俯身吻去泪珠,“方才……苏相撩火的时候,没想过火会烧的这般旺吗?”
“阿烬。”苏云汀道。
“在。”
苏云汀墨发凌乱,铺在明黄的锦被上,他伸出一只手指,从楚烬的眉眼开始轻抚,一点点划向阴湿的唇瓣,“阿烬,便只有这张嘴厉害吗?”
此言一出,如同在熊熊烈火上浇了一瓢油。
楚烬猛地擒住苏云汀那只作乱的手,将其牢牢按在枕边,从唇齿边挤出一句话:“苏相,也不过只有这张嘴厉害罢了。”
楚烬一直觉得苏云汀是他的劫数,苏云汀只稍稍用一下手腕,他的理智就溃不成军了。
但同样,楚烬也是苏云汀的劫数,纵然苏云汀再孤高,再逞能嘴硬,也总会最先败下阵来。
楚烬掐着他腰笑:“再一次?”
苏云汀闻言,宛若受惊的鱼,翻身便向往床榻里躲,被楚烬猛地拽回来,“苏相怎么只会逃呢?”
苏云汀眼含热泪,“陛下,一次够了。”
楚烬低笑,指尖顺着苏云汀脖颈往下滑,感受着指尖下肌肤的战栗,“苏相可真是薄情,床上热情地叫‘阿烬’,床下就要翻脸叫‘陛下’了。”
“阿、烬……”
楚烬得逞地大笑,一把抓着苏云汀狠狠按下,“朕知道了,苏相又想要了。”
苏云汀暗叹楚烬卑鄙,竟然不经意间落了圈套。
“王八蛋,牛都没你勤恳。”苏云汀张口便骂。
“苏相教朕农耕,朕也要身体力行,好好学学这勤勤恳恳的耕牛,提前感受一番。”楚烬声音匀称,甚至连呼吸都没乱。
“阿烬,阿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