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晟却没有听出来不对劲:“怎么了?”
许骄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足勇气:“陆景越他一直在睡,看上去很不舒服,还需要喂什么药吗?”
陆景晟:“他吃饭了没啊?”
许骄如实回答:“应该没有,外卖在房间外面,我来了才拿进来的。”
陆景晟指导道:“电视柜下最左边的的抽屉有一盒绿色的药,给他吃一粒。”
许骄按照他的指示果然从电视柜下面找出一盒药,药盒是许骄没有见过的,他倒出一粒药片,闭上眼睛在原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再次走进屋里面。
蛇没有要醒的样子,许骄手颤抖的厉害,他伸向那条蛇的时候,几次三番地缩回手。
终于在自己触碰到蛇微凉的鳞片时,他的心跳仿佛停止一样,每一寸的血液都在叫嚣快跑,胃部的酸水直往上泛,恐惧占据着他所有的神经。
他闭着眼睛将蛇的嘴扒开将药片丢进去,指尖冰凉坚硬的触感久久缠绕在他的触觉神经,当他跑出房间还像没有撒开一般。
他就在客厅坐了一夜,当天蒙蒙亮的时候,许骄给陆景越煮了粥,当他摘下围裙要离开的时候,陆景越的房门打开,陆景越从里面走出。
他的烧已经完全退了,但是嗓子还有些疼,许骄见到他有一瞬间的慌乱。
陆景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许骄在做饭,自然地向前想要揽住他的腰。
而许骄却往后已退,腰一下子撞上灶台又碰上炒菜的锅的把,霹雳乓啷的声音吓得陆景越一下子收回手,他看向许骄,许骄眼里含着眼泪,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爱恋,而是夹杂着无法隐藏的惊恐。
许骄知道了。
陆景越宛若雷击。
他想伸手,但是许骄还是往后退,他嗓子的干哑更加厉害,让他几乎说不出话,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你知道了?”
许骄眼神慌乱。
陆景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几乎是祈求一般地望着许骄:“许骄,不要怕我。”
苍白无力的话语却让许骄的眼泪瞬间落下来,他开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如果早点告诉他的话,他还可以学着如何去克服这种生理上的恐惧,而不是现在这样,即便是面对他身体的恐惧都无法抵抗。
而陆景越却理解成许骄在怪罪自己骗了他,他甚至无法辩解,因为坦白的主动权确实一直在他手上。
陆景越的眼眶也瞬间红了:“你不要我了吗?”
许骄摇头,他看着陆景越:“我需要,适应一下,我……”
像是分手的宣言,陆景越的手放下,给许骄让开空:“你别怕,你先走吧,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不舒服?”
许骄逃也似的离开。
陆景越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粥,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
“许骄?许骄!”
许骄一个激灵看过来,与余之臻对上视线:“你叫我?”
“你想什么呢?”余之臻将手里的冰棍递给他,“我叫你好几声了,叫人家出来还装聋。”
许骄接过冰棍,放进嘴里咬下,冰凉感充盈他的口腔,让他混乱的大脑得到一丝慰藉。
“我没有。”他说,然后开始经典开头,“我有一个朋友……”
余之臻啃冰棍的动作顿住,缓缓看过来:“你和陆景越吵架了?”
许骄没有狡辩,垂下眼眸看着地板:“很明显吗?”
余之臻:“是啊,不然这个时候你应该在跟陆景越约会吧?怎么会理我?”
许骄:“我什么时候这么忽视你了?”
“没有嘛?”余之臻想了想,“可是你俩恋爱后确实跟我出来的少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