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感冒最让人恼烦,作为兽人也不例外。
陆景越从公司出来后感觉头痛欲裂,陆景晟看出来他状态不对,上来扶住他的胳膊:“怎么了?”
陆景越伸手默默自己的额头:“好像有些感冒发烧了。”
陆景晟皱着眉:“回家吗?”
陆景越摆摆手:“我回自己那边睡一觉吧。”
陆景晟没有再坚持:“那我把你送回去,你记得吃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陆景晟把陆景越送回家后,还点了一份外卖送来才离开,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他看看时间,跟外卖员说将外卖放在门口。
这次感冒来势汹汹,陆景越一回到家沾床就睡,迷迷糊糊里身体的燥热越来越明显。
*
许骄给陆景越两小时前发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应,他有些着急,就找到了陆景晟。
陆景晟接起电话,声音带着一如既往地吊儿郎当的人机感:“怎么了?”
许骄:“晟哥,陆景越是有什么事吗?我看他一直没回我消息。”
“你说他啊。”陆景晟了然,“发烧了,估计在家睡觉呢。”
得到消息的许骄赶忙穿好衣服出门,房间里做作业的许傲听到房门声响出来看时,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许骄到达陆景越家门时,门口还有一份外卖,许骄拎起来,还有些许温热。
他打开房门走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照进来,空气很安静,陆景越估计还在睡,许骄将外卖盒放到桌子上,往陆景越的房间走去。
许骄先是敲了敲门,确定陆景越没有醒着的时候,许骄才拧动门把手。
门缓缓被打开,许骄轻声喊了句:“陆景越?”
没有人回答他,床上杯子展开,没有人的轮廓。
人呢?
许骄觉得有些许奇怪,他走到里面,将床头灯打开,房间里灯光昏黄,许骄上前,慢慢将杯子掀开。
一条巨大的通体漆黑的蛇正蜷缩在被子下,鳞片反射着灯光,直直射进许骄的眼中。
许骄猛地将杯子撒开退后两步,被陆景越床边的拖鞋绊倒坐到地上。
许骄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慌乱,他的手颤抖起来,床上的蛇睡得很安详,没有丝毫醒来的痕迹。
陆景越……是蛇?
这个结论让许骄全身的温度开始下降,脑海里反复重复儿时被几只蛇围在一起攻击的画面。
那些蛇有的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冲着他直直咬过来,还有的缓缓靠近他,嘴里吐出鲜红的信子,眼神中充满对猎物的渴求。
而眼下,他的男朋友,竟然是一直以来将他困在噩梦里的生物。
他的腿软到无法站立,靠上半身支撑着爬出陆景越的房间。
房门没有被关上,他靠在陆景越房间的床上,一想到那只巨大的蛇只和自己的后背有一墙之隔他就忍不住汗毛倒立。
但是,那是陆景越啊。
那个会为他哭为他笑,将他视作珍宝的爱人。
该如何接受呢?
而且,他还在发烧。
为什么会是原形呢?是太难受了吗?
心被劈成两半,爱人的心与恐惧的心相互博弈,终于许骄拨通了陆景晟的电话,语气努力佯装轻松:“晟哥……”
他的喉咙有些发紧,因为电话对面也是一条巨大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