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烦意乱的,猜不准邬丛会干什么。
等到邬丛大声喊他,他不想答应,又怕她真的有什么事。
结果就听到这么一句。
他忽略了邬丛的恶劣程度。
谈屹舟彻底破功了,自己一个人辛苦维持的平静彻底垮台,在邬丛笑盈盈地问他“原来你喜欢黑色的”时,更是脸不争气地红了大半。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走到浴室门前。
门没锁,他甚至能透过磨砂玻璃窥见一点邬丛晃动的影子。
“邬丛。”他屈指敲了下门板,梗着脖子,试图提醒她,“这是我家。”
仔细一听,像是咬着牙在警告。
被叫到名字的当事人一脸无辜,侧头拧干还在滴水的头发:“我知道啊。”
“所以,主人,我今晚睡哪?”她抬头,对他狡黠一笑。
邬丛清楚地明白,自己哪方面最迷人,也对此运用得得心应手。
谈屹舟看着面前穿着真丝睡裙的邬丛,头发被拢到一边,露出大半个光洁的肩膀。
被一句“主人”炸得耳根通红,半晌才憋出一句:“……沙发,我睡沙发。”
说着转身回了自己卧室,找了套干净的短袖长裤扔她身上:“麻烦你换一下衣服。”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个免费住处,邬丛心里美滋滋。
怀里被扔了一堆衣服,邬丛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手里的衣服,故意和他对着干:“热。”
南川都要进入夏天,穿这一身睡一觉,还不把人热死。
“卧室有空调。”谈屹舟气急败环。
“头发没干。”
会感冒。
谈屹舟笑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她就是爱看自己对她束手无策的样子。
缓了几秒,谈屹舟猛地上前一步,凑近她的耳边,气息灼热:“邬丛,我是个正常男人。”
他试图再次警告,却没想到被她钻了空子。
“我没否认。”邬丛就着这个姿势,在他侧脸轻啄了一口,“吹风机在哪?我去吹头发。”
谈屹舟又被邬丛偷袭了一次,在她退开的同时直起身,手下意识地调整了下运动裤的位置,喉结滚动:“浴室进门第二个柜子里。”
他侧身让路,声音比刚才低哑了几分:“……自己去拿。”
邬丛回身往浴室走,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要不要我帮忙?”
被拆穿了窘境,谈屹舟的脸红得要滴血,吞吞吐吐丢下一句:“不用。”
邬丛本来也只是调侃一句,说完自顾自地去拿了吹风机吹头发。
而谈屹舟则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要入定。
邬丛是长发,吹起来是要费些时间,但又怕自己吹的时间太长,把沙发上那位折磨得溃败,最终只吹了个半干,拿起他给的衣服进了卧室。
临关门前,还跟谈屹舟说:“浴室腾出来了,你现在可以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