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确实有些微妙,就像无端丢失几百元,不舒服一会自我安慰一下也就过了。
“靠!你有没有搞清楚,重点是这个吗?”莎莎嗔怪地暼了我一眼。
“我昨天去了,替你看过了。”她有些愤愤不平。
“他怎么会邀请你?”我觉得挺奇怪,李旭知道莎莎是我的闺蜜,而且他俩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他没邀请我,是小杨告诉我的。”莎莎的朋友,和李旭曾经有生意上的合作。
“然后你就跑去了?又没有你的位置,你该不会跑去砸场子吧?”我还没从上一个脑回路回来,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一看请帖的地点在那么高档的地方,我就想去看看。”莎莎有点咬牙切齿。
“那个婚礼办得可隆重了,场地的布置,司仪的排面,音响设备什么的,搞得像拍电影一样,一看就知道起码得花了几十万。”
我静默了一会,想起自己寒酸得如70年代乡土爱情的婚礼。
“唉,那不过是个人喜好罢了。”
莎莎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头:“你傻呀!他那么大手笔办一个婚礼,却不给你一毛钱赡养费,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这个问题……
我无语片刻,略过微微的涩。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点吃亏。不过分手的时候,人家说的确没有,那能怎么办?而且离婚也是我主动提出来的。”
莎莎有些痛心疾首:“我的好姐姐呀,你的理性呢?你的知性呢?人家随便敷衍一下你也相信。”
我无奈地道:“那时确实没什么心情和他争论这个,况且人家说我反正也没有孩子,要什么赡养费。”
“靠,真是斯文败类,这话都能说得出来。我请个阿姨只是搞搞清洁做两顿饭,一个月我都要付她6k,你就按这个算吧,十年120个月,你可是全年无休,有时候还做秘书跑腿,帮他处理各种生意的杂事,这又怎么算?”
我的手差点被热水烫了一下,烧水壶水太满差点溢出来,泡好了一杯菊花茶才递给她。
叹了一口气。
“所以不能算,算来算去只会让自己心情不好,我以前是个理想主义者,如果足够理性的话其实就不会结婚,正如恩格斯所说,婚姻制度是奴隶制度的最后一环。”
没有它,人类会感到孤独,有它,又觉得进了围城,怎样都是矛盾的。
“别光说我了,你呢,还倒付赡养费呢!”我想起陈喆腕上那块亮瞎狗眼的表,那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这哪能一样呢?姐花钱买的是快乐,那李旭值吗?”莎莎喝了一口茶,舒了一口气有些傲气道。
她背靠着椅背,又移来一张凳子,小腿抬高很舒服地放上去。
不知道为啥,我又有点忍俊不禁:“我不知道该为李旭感到惭愧还是为自己感到不幸?”
莎莎斜斜地晲了我一眼:“谁让你不给自己吃点好的。”
“这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不敢。”
我不敢,在那个青春永远逝去的夏日。
树影斑驳,微风正好,偶有花香若有若无在四周浮动。树影下有个肩宽腿长的影子,一袭白衣,眉目干净,笑若星辰。
“我们交往吧,我父母也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