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洲经过苏宴身前,换来了一声冷哼,他倒是不意外,抬脚跟了上去。
出了医院大门,拉开车门的扶疏忽然侧过身,在坐进去之前,犹豫地停了一下。
这个停顿的痕迹非常浅,浅到如果看得不够久,不够专注,根本不会注意到。
她念着一个名字反问:“宋寒洲?”
带着点迟疑犹豫,还有一点她自己也听不懂的情绪。
那时候,在穆梨若产检完的医院门口,宋寒洲回了她一个字。
在。
站在身后的人莫名心软了一下。
“嗯?”
扶疏深呼吸两下,上了车,不再说话,人跟在她一旁,忽然不守规矩,径直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轻轻捏捏,狎昵尤甚。
“啪”。
蓦地一惊,扶疏伸手拍掉了这只作孽的手,捂着发热滚烫得酥麻之意的耳朵。
不是她一惊一乍,而是她的耳垂比较敏感,被人拿捏在手里,吮在耳朵里,无数次的戏弄**成了碰不得的一块皮肉。
“你干什么?”扶疏觉得整个人都像发高烧似的昏沉,唯有理智烧得通红。
“你脸色不好。”宋寒洲收回了手,虚拢在一起,拇指顺着食指磨了磨,笑意抵到了喉咙口,咳嗽了一声,含着点沙哑,像情动之时。
他笑道:“我探探。”
扶疏动了动嘴唇:“……”你探个屁。
倏忽之间,扶疏想起洞房不败的投票中所说的“人间荷尔蒙”。
网友虽然无聊,但眼光还挺准的。
扶疏闭着眼消化着情绪。
宋寒洲看着她耳垂的红色一路蔓延到了脖子以上,还有往上继续的趋势,便大发慈悲地收了手,心想不好再逗弄下去。
他坐好之后,自然地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叠在前。
扶疏被宋寒洲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激得脑子像海绵,哗啦啦挤着往外冒水,坐卧不安。
等了好久才想起,该开车了。
扶疏视线往下看了眼手刹,却在扫过这个他坐姿的时候抿了下唇。
这个坐姿很普通,许多人都会这么做。
但扶疏对这个姿势印象很深刻。
那时候宋寒洲在会议室见法国来的客人,她负责安排和招呼。
会议谈了很久,茶水都凉了,扶疏便到了外面重新等着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