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伸手指着她身后的人,连指桑骂槐都省了:“扶疏姐,你非得请这么个玩意,添堵吗?”
即便宋寒洲有再多的不是,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
受委屈的人是她,为什么谁都要插上一脚?
再说,人是她聘用的,苏宴质疑她的员工,跟质疑她的目光有什么区别?
宋寒洲可以不行,但她不是。
扶疏直视苏宴:“银河盛典的事听说了吗?”
“换礼服、公关、耍大牌还有供货链都是我身后这玩意处理的,甚至你账面上填写的第一笔盈利也是。”扶疏一口气说完,倒是觉得她给宋寒洲出头这种事有点过了。
过于暧昧。
嘴比脑子快。
扶疏压下心里那点不爽,尽量公允道:“不管怎么说,一个实习生至少没出错,你说对不对?小苏总。”
苏宴结结实实噎住了,心里有万般不服气,可网上不停反转的言论,他也看了个热闹。
不得不说,看八卦还是很爽的,而且处理得……确实很快。
无法反驳的小少爷冷冷地瞥开眼:“哼。”
苏宴翘着个二郎腿,时不时瞄一眼身后的人,气都从鼻孔里重重呼出去,像是搜肠刮肚地在挑毛病,满心满眼都是看不惯:“他不就这点赚钱的本事吗?其他还有什么呀?”
扶疏:“?”
方砚卓:“??”
宋寒洲始终如一地扮演着一个一概听不懂的局外人。
“赚那么多钱进了他的口袋,到头来我们只有帮忙数钱的份。”苏宴看他那副样子,气得都站起来。
想起宋寒洲在坠海之前发生的事,他就眼里一跳一跳都是火气。
动静太大,连方砚卓都悄悄转过身来。
宋寒洲却异常平静地扯出一个笑,分外无辜:“我吗?”
“难道不是你?”苏宴皱着眉头,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宋寒洲什么人,他打过几次交道,也吃过亏,心里清楚得很。
可今天眼前这个人,无论他怎么挑衅,都是一副听不见的样子,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
起初,苏宴觉得宋寒洲大抵是眼睛长在头顶。
但……
“我想你搞错了。”宋寒洲摊了摊手道:“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