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笔记本还在看宁氏的清算,一旁的方砚卓却跟个傻子似的一直在看游戏直播,时不时问他几句,问得苏宴心烦。
所以他黑着脸出了病房,买了一块毛巾,带着绳子,捂住了方砚卓的嘴,念在是个病号的份上,大发慈悲系了一个活扣。
谁能想到方砚卓玩魔方似的解开了,还从背后搞偷袭,苏宴慌乱之下抓着方砚卓的手腕骨使劲往下拉,避免被吊脖子,来回拉锯了一会儿之后。
方砚卓盯着被苏宴磨红的脖子,耍赖皮。
温热贴上来的时候,苏宴惊得松了手。
他慌张地打翻了手边的杯子,水一下子泼在了键盘上,薄薄的笔记本黑屏黑了个彻底。
在画面消失之前,苏宴记得他的手按了提交。
于是,教养好脾气却不怎么好的小少爷,脸色铁青地骂了句:“傻逼。”
方砚卓知道自己可能闯了祸,往旁边柔柔弱弱一躺,喊:“腿疼。”
“疼死你算了!”
苏宴叫了医生护士,进门之后按了按腿,医生额角的青筋顺着皮肤纹理跳了跳,一看就是为了钱强行装出和善:“方先生的恢复情况比较好,没什么大碍。”
“嗯。”苏宴道。
医生对着那张不好看的脸色,满腹的怨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出了门关上的空隙,人站在了外面才敢客客气气说:“如果闷,可以多做做复健。”
医生走了,留下方砚卓和苏宴大眼瞪小眼。
“严重吗?”
“不知道。”
方砚卓心里祈祷,希望对方能够自求多福。
现在,方言卓的实现顺着扶疏往上看,垂着眼皮的宋寒洲懒懒地看扫过他一眼,手按在自己臂弯里点了点。
方砚卓瞬间希望他能够自求多福。
“看了。”苏宴这句话是对着他说的,方砚卓闭上眼,不着痕迹地转了个身,完美演绎了什么叫做“躺尸”。
“我会去联系对方,这个金额不怕他赖掉。”苏宴不带感情地说完,眼睛盯着她后面非常地不高兴,“扶疏姐,你们怎么在一块?”
扶疏刚想点头,眉毛又挤出了“川”字纹,对“在一块”这三个字十分不满:“这是我公司实习生。”
“实习生?你公司?”苏宴一时嘴快,忘记端着了,“你公司被宋氏收购了?”
扶疏看了他一眼。
闭上你的乌鸦嘴。
“没有。”
“那他……”
扶疏斟酌了半天也没有办法说出“他不是宋寒洲”这种屁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