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招式都弥补不了此间的差距,康儿纯粹是內力、力道之重,天下无可匹敌的压制。
黄药师自付以女儿九阳內力之深,使用九阴真经上的移魂大法,亦能影响到自己的心神,而觉远同样练的是九阳神功,內力並不浅薄,或许又练了些什么密教邪法,专攻人心智,才影响到了自己。
但是对於康儿来说,什么“移魂大法”能影响得到他?
杨康也是十分好奇,当即欲去探个究竟。
“阿莉婭,你与蓉儿待在营中,我再抓个宝树王来给你问话就是了。”
阿莉婭意欲同去,杨康没带,连小师叔都没带,毕竟是要在两军交战之际深入西夏腹地,自己一个人来去方便些。
西夏境內多是沙漠戈壁等不毛之地,黄药师得杨康之令,继续挥师南下攻城略地,而杨康直接向西穿越广阔沙漠,直去兴庆府。
但初入一望无际的沙漠,杨康便被人拦了下来。
“完。。。。。。杨施主。。。。。。请留步。”
远在身后三里,一道縹緲的声音传至他耳边。
由“完”顿挫成“杨”也清晰可辨,倒是杨康忍俊不禁。
回头看,是一名身著汉家样式粗布僧袍的青年僧人飞身疾驰而来,足下轻点,竟不留痕跡,
“好久不见啊觉远法师,我正要去找你。”
“杨施主风采依旧,小僧亦正是在等太子殿下。”
杨康看著长身玉立气质脱俗的觉远,心道相由心生,觉远还是如当年那般温和慈善,其武功或有长足长进,但也並非如老黄所言墮入什么歪魔邪道的样子。
而且很有礼貌。
他疑惑道:“觉远法师为何帮助蒙古行刺我岳父黄药师?闯出大营后怎么又一直在此藏匿踪跡徘徊不去?”
觉远持掌再念了声佛號后,惭愧答道:“小僧是来劝黄老施主退兵的,夏国已为小僧得救,正要感谢黄老施主援军美意,却未料到与小僧护送隨行的平等宝树王忽然行刺,伤及黄老施主,幸好黄老施主武功非凡、性命无碍。。。。。。小僧滯留於此,一是为了阻止波斯明教再遣高手来行刺、二是为了再劝黄老施主继续领军南下。。。。。。
”
“西夏如何得救了?”
“小僧已劝得蒙古窝阔台汗善待百姓、与民休息,禁止掳掠民间,窝阔台汗亦听从了小僧劝诫。。。。。”
“蒙古灭西夏你不劝,我大元灭蒙古,你反而来劝了?”
杨康感觉觉远並非精蒙分子,更生疑惑。
觉远惭愧道:“兴庆府被攻破时,小僧尚在西平府金刚寺,未来得及去救,等赶至时夏国已降、木已成舟,若再助李氏叛蒙復国,不过徒增杀业而已。”
杨康:“
。。”感觉他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不对劲。
“觉远法师慈悲为怀,更应相助大元灭了蒙古,將陇右故地收归汉人治下,方能使百姓安居乐业啊!?”
“其间岂非更有不计其数者因兵祸而亡?不可!不可。”
觉远连连摇头,打仗是会死人的,他心善,一个一个救治也救不过来,只能劝他们不要打仗了窝阔台奉他为大国师,承诺有大国师在的一日,他绝不再起刀兵,主动攻伐。
杨康点头道:“既然如此,我有一妙计,可使天下太平、再无人因兵祸枉死。”
觉远喜道:“小僧求教杨施主!”
杨康:“觉远法师劝窝阔台投降於我不就好了?”
觉远遗憾道:“小僧已劝过了,奈何窝阔台汗心中对太子殿下仇怨过深,一时不能化解。。。。。”
杨康:“一时不能?那以觉远法师的神通,需要多久?”
觉远:“短则三五年、长则数十载,眾生本有佛性,无不可度者,小僧当尽力而为!”
“你这劝人的法子,能用来对付黄药师,却不能用来对付窝阔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