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这是打算背着你夫君,和我暗通款曲啊。”
她慌忙狡辩:“我、我没有。”
“很好,没有就更好了。反正我早就等不及了,等下去只会夜长梦多。
等会儿我就带你回侯府,告诉他们,是我绑了你夫君,坏了你的婚事,蓄谋已久,我要强娶你。
一切皆是我在强求,他们不答应也得答应,他们能管住你,可管不住我。
昨日侯府嫁女,今日侯府娶媳,喜事都连着一块儿办。”
玉昙脸更红了,这次是被气得不轻。
“玉鹤安,你说的什么混帐话。”
“被逼着干不情愿事时,倒不见你这么恼怒,现在知道怒了。”玉鹤安说完,就慢条斯理喝茶,耐心十足地等个答案。
两条路她都不想选,她想寻找第三条路。
她透过门窗,才瞧见院子里围了一群身材高大的汉子,黑衣短打,不是侯府的府兵,瞧着倒像话本子里的江湖人士。
兰心端着梳洗的铜盆站在院子角落,被拦住了。
她大概明白了,若是她真的一条路不选,奋力反抗,被气昏头的玉鹤安,可能真的会被剧情左右,将她强行囚禁。
“第一条。”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
“杳杳,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玉鹤安放了茶盏,简直被气笑了,光明正大不选,非得选暗度陈仓。
“我选第一条。”玉昙太憋屈了,整张脸气得发红,紧张得额头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玉鹤安就一杯茶喝完,放下了茶盏,似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气量,“也行,我不会忍他太久的。”
“解开。”她扬了扬链条。
刚刚那句“解开链条,就去找他”,还在脑子里晃,晃得他心头发寒。
“阿兄,解开。”软糯的声音小声催促着。
手腕被抓了过去,“咔嗒”一声,钥匙穿进镣铐,镣铐终于松了。
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找回了几分底气。
“我有个条件,你不能在祖母……不止、外人面前暴露我们的关系,所有人都不可以。”
只要不暴露,在剧情结束后,她就能脱身离开。
这样就只是多了一点点变数,大体上还是一样的。
“哦?”玉昙真是好本事,这是真打算将他藏着,玉鹤安掀开眼皮,故作不知,“什么关系?”
“就……就情人关系。”
“哦?行。”语态轻松,仿佛不是什么难事。
她长长呼出口气,事态虽然曲折了些,到底还是能瞒住。
“那你怎么跟你的新婚夫君交代?”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杳杳,真是好本事。”一手揽在腰间,将她抱坐在大腿上,臀下结实的肌肉,充满了蓬勃的力量感,“既然你提了条件,我也应下了,有来有往,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再也不能先不听,就信任他,直接应下了,她在玉鹤安手上,简直吃了无数的暗亏。
“齐人之福享不得,杳杳,记得和你的新婚夫君保持距离。”
她闷闷地道:“知道了。”
修长的指节夹着满是小楷的宣纸,递到她跟前,宽大的手还卡在后腰处。
她拧着眉,抿着唇,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接。
这是什么?
和离书吗?
不是都谈好条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