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湛然下车观察一圈,将车停到最佳视线死角,下车,靠在车门上抽烟。
车里,谢停云问冼耀文要了钢笔,将钢笔塞进仙人的嘴里,一头抵住后槽牙,将仙人的嘴合上,另一头往下一按,咔一声,仙人一边的下巴脱臼。
“啊~”
凄厉的叫声炸响,昏厥的仙人醒来。
谢停云左手按住仙人的额头,防止她乱动,右手反握钢笔,笔尖悬停在左眼珠子五公分,“你再叫,我戳瞎你眼珠子。”
仙人闻言,两颗眼珠子吓得左右乱窜,但嘴巴噤若寒蝉。
冼耀文左手抵住仙人的右下巴,右手在她脸颊上试探几下,找准位置,左手往上一送,咔一声,下巴复位。
“后面一个月不要大张嘴,不要吃太硬、太有嚼劲的东西,不然容易习惯性脱臼。”
冼耀文说着话,在车上摸出一包烟,取了一支塞进仙人嘴里,帮她点上。
然后,沉默,给仙人吸烟定神和胡思乱想的空间。
仙人啜着烟,眼珠子左转,瞅一眼谢停云,又右转,撇一下冼耀文,再往前看,透过车窗看清谢湛然故意露出的后腰,以及别在腰带上的手枪。
她一口接一口啜着烟,当香烟燃掉一半,烟灰纹丝不动,一点下落的迹象都没有。
当香烟燃到三分之二,仙人的嘴唇抖动,烟灰被抖落。
冼耀文拿掉她嘴里的烟,用手指碾灭,烟蒂放进西服口袋里。
“你们抓俺做甚么?”
冼耀文将手放在仙人的小肚子上,细细抚摸几下抽离,“请教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一会就能离开,不配合,那就不问了,对你严刑拷打,问你有几个孩子,在哪里能找到他……”
“问,俺什么都说。”
“谢谢。”冼耀文颔了颔首,“这样你我都省事。”
再派一支烟给仙人,将打火机递给她,待她吸了两口,他才问道:“火车站有几帮人在吃饭?”
“三伙人。”
“都有谁?”
“本省的少年拾荒团,专门偷行李,苏州帮,专门偷钱包,俺是山东帮的,专门……”
“仙人跳?”
仙人点点头,“是的。”
“你们山东帮一天能做几单买卖?”
“日子好五十多个,不好三十来个。”
“只挑肥羊下手?”
“有钱的,当兵的。”
“为什么挑当兵的?”
“面皮薄,不会往外说。”
“一天能捞多少?”
“五六万,一两万。”
“你能分到多少?”
“五六百,两三百。”
冼耀文将手伸进女人裆里,摸了摸大腿根,随即抽出手说:“苏州帮一天能捞多少?”
仙人摇摇头,“不清楚,但肯定没有俺们多。”
“你当仙人多久?”
“两个月。”
“谢谢,我问完了,送你回车站。”说着话,冼耀文在车窗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