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了,眼睛直直地流出两条清清的眼泪。
没有哭声,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流眼泪。
像个破碎的娃娃似的。
齐淮知有些慌,指腹擦着他的眼泪,“怎么了?哭成这样?”
他赶紧下床,要去拿纸,手被拉住。
林简一抽一抽的,还止不住哭腔,一整只手抓住了齐淮知的一根手指,不准他走。
“我给你去拿纸巾。”
“不要!”林简哭着摇头,见他还想走。
整个人扑上去,竟然又主动地坐上去。
缠着……
一边流泪,一边晃着腰,仍有齐淮知怎么哄,也不愿意下去。
到最后明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压榨不出,可就是不愿意下去,紧紧地缩在齐淮知的怀里。
似乎要变成他血液的一部分。
胡闹了一整晚,比齐淮知还要疯。
第二天自然是睡到了大中午。
起来的时候,外边的太阳已经高高地挂在东边。
林简的脑子还很恍惚,醒了好几分钟,都是一个姿势,呆呆地动不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没有。
好一会,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干涩的音节。
身后立刻伸过来一双大手,他听见齐淮知说:“醒了?”
林简有些迟缓,反应了几秒,点点头,说得有些艰难,“我想喝水。”
他的嗓子在昨晚都叫干了,这会说四个字,喉咙就干涩地快要闭合,很难受。
身上的手立刻收了回去,“我去给你倒。”
身后传来被子掀开的动静。
林简软软地躺着,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缓缓地垂眼。
刚刚醒来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可这一会齐淮知要起床离开,那一点点怀抱离开的触感就格外明显。
(to审:下面指的是攻睡在受的被窝里)
林简颤了颤,有些难以置信竟然就这么和齐淮知睡了一整晚,“你怎么就……”
羞得脸都红了,“这样抱着我睡了一整晚呀?”
齐淮知挑眉,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起床的动作收回去,反倒又将林简抱住,热烘烘的腹肌贴着软软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