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江忆一脸懊悔扑上床,然后被怀里超大画本的尖角硌出嗷呜的吃痛声。
他太矮了,站起来的视角也只能看到季临收内收的窄腰和人鱼线。
以及小腹下那一点点深色阴影。
想再往下看仔细点,就会表现得格外明显,稍不注意就会被季临收当成变态。
他承认,虽然他私下对季临收的想法确实挺变态的,季临收全裸半裸不裸的图画了一大堆。
但他本质上还是一个脸皮很薄的人,要是变态当面被正主抓包,他能羞愧到一脑袋撞死在季临收的胸肌上。
“唉。”
幽幽叹了口气,江忆振作起来,将注意力转回画本上,重新换了支素描铅笔。
没看到就没看到。
他可以自己想象。
会画画的人,最不缺的就是将脑海里的想法落实到纸上的能力。
慢慢的,卧室里只剩铅笔摩擦纸面的簌簌声。
晚霞归去,清辉来替。
江忆没具体看自己画了多久,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已经不早了。
窗外的明月悬挂高空,屋内的他肚子咕咕。
心满意足欣赏了几眼自己画的季临收洗澡图,江忆决定暂时放下男色,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
西川近年发展得不错,平台上入驻的外卖商家很多,但经过高程度脑力运动之后,饿到极致的江忆反而没多大胃口,他只想随便吃点什么来哄哄自己的身体,不让胃痛发作。
下楼将下午没吃完的零食提回房间,江忆窝在阳台的躺椅上,吹着夜风吃薯片,分外舒适。
“咔哧咔哧……”
“汪汪!”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与狗。
江忆轻笑着看向对面,五谷又从围栏缝隙中探出个精神的大狗头,对着他吐舌头摇尾巴。
“五谷,又是你。”
“汪呜~!”
两栋小楼的阳台是延展出去的,距离很近。
近到江忆只要努力点,伸手就能摸到五谷的狗头。
他也看出五谷有想让他摸头的意思,但他在进食,不方便。
举着一片形状完美的薯片摇摇,江忆笑眯眯说:“婉拒了哈。”
“晚上太多零食会不消化。”季临收迈着长腿从玻璃门内走出,一开口就是爹味发言。
不过江忆没有一点不开心。
季临收这种沉默寡言不爱管闲事的人主动管他了,说明在季临收那里,他们的关系比以前更加到位了。
无辜眨眼,江忆把实话说得刻意:“不是零食,是我晚餐。”
果然,他一说完,季临收的神情就不自觉严峻了几分,严厉的眼神把他两只手上的拿的东西扫视了遍。
左手,冰凉的爽歪歪。
右手,咸辣口的薯片。
没一个养胃的。
全是伤胃的。
想到上次江忆崴脚去诊所,医生关于他日常生活习惯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