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陈登转头盯了她一眼,眼底神色有些警告意味,他耳垂有些发红,刘鸢那点儿小心思,他怎么可能不明白。
顿时乖巧的人安分了下来。
“咳…先前徐州的事情,本王自己知道,此事也怪不得长公子,只是……诶。”
她叹了口气,神色有些苦楚。
“二公子与三公子兄弟阋墙,倒是令我们这些人叫苦不迭了,先前一直忙着重修东阳。”
“长公子觉得东阳如何?”
袁基本身过来,其一是为了探她口风,其二嘛…自然是为了一些自己的私心,但是在看到……他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侧的陈登。
陈氏是吗…
“我一来,便瞧见了东阳城墙…似乎并不同于一般用石头砌成…如今进了城里,更是见到百姓安居乐业,殿下真是手段通天啊。”
一番阿谀奉承,你来我往,陈登低头抿茶,安静的在一旁当着雕塑。
“哎,长公子倒是要把我夸的都不好意思。”
袁基笑意吟吟,眼睑之下的泪痣耀耀生辉,生的一副美人面,确实令人看了就要心有怜悯。
“殿下神人之资…自然当的起这般夸赞。”
刘鸢语气转了转,笑意都带着几分疲倦。
“能令百姓安居乐业,本王累一些苦一些,都不算什么,只是……这战后的百姓,受灾严重,他们没有了孩子丈夫……这些损失,我即便是花费心血去弥补……亦弥补不来。”
“罢了…怎么又说一些了……来,今日一见故人,本王高兴。”
她转头,看向陈登。
两人心有所悟,陈登微微一笑。
“晚生…去准备宴席,长公子远道而来,可不能怠慢了。”
等人离去,坐在对面的袁基,依旧笑的十分温和有礼,只是摆在桌上的茶水,却并未动过。
“殿下似乎……极喜欢这位陈太守……”
刘鸢嘴角的笑带了几分真心,这般的变化自然是被人看在了眼里。
“元龙…与我是知己,本王在东阳能做的如此顺利,少不得他的相助。”
“哦…听闻太守大人,爱民如子。”
“是啊,元龙与我不谋而合。”
“……殿下所做的事,都已经在外面传开了呢,大家都说…殿下是仁义之人。”
“哎,这也少不得元龙对我的细心劝诫。”
“嗯…这样啊。”
“长公子……是有何不妥吗?”
袁基抬头,柔柔的一笑,阳光拂照,莹莹的脸颊上,绒毛清晰可见。
“没有…只是想起以前在洛阳,见到殿下之时,便觉的好似天人……没成想,殿下原来也是如此温柔之人。”
“长公子说笑,是元龙说仁义者,自有天助……如今看来,果然是吾之子房啊!”
“……”
他嘴角笑意有一些停滞。
刘鸢喝了口茶水,心想着,以前在洛阳,她还能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心思?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久未见面,如今相见,却只听殿下…一句不离陈太守,实在是令在下……多有伤心了。”
他微垂头颅,露出好一番被层层叠叠的衣襟包裹的优美脖颈,声音带着几分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