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聿铭觉得,如果自己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会感觉到有人每一脚都踏在了自己心窝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桩桩一件件,常人看来,哪一件是可以做的?
他似乎知道,也算准了高价衣服只有彩虹路出面才能做,那他又是如何知道彩虹路能够抗住西苑及其他州给的压力的呢?
重要的是,他的提议很难不让人同意。
无论是陶彩还是彩票,不管是从哪一个方面来看,最大的受益人都是攀州,如果将他和攀州收益的比例进行估算,那么攀州要占90%,他最多只能占据10%。
他是一个商人,但更像是一个Z客。
有了高进等人的前车之鉴,这点就更容易看出来。
高进等人完全是从商业的收益上来看待问题,他则是整个攀州的收益来看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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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看到的是钱这种容易区分的收益,他看到的却是行为背后产生的所有收益。
这些收益包括就业问题、资金流动问题、非一次性的基建问题……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实际上却是环环相扣的一张网。
因为福利和就业问题,无论陶彩卖多高的价格,彩虹路都不能干涉,只能为他解决价格引起的所有麻烦;
因为基建问题,无论陶铃街怎么折腾,彩虹路都不能叫停,也只能给他擦屁股;
而现在,陶彩问题就像曾经的专营店问题一样,已经不是问题,它变成了让总设和院长都关心的问题,只要院长和总设都觉得可行,那所有的阻力,都会消失不见。
回想起陶彩问题,感觉就像是一场闹剧和一场梦,的确,专营店的羊毛衫是有卖一千多的,但都是供应给老外。
他又是如何得知攀州有一部分人拥有老外一样消费能力的呢?
红蓝票统计出来的数据,也只是让彩虹路猜测有这么一部分人存在,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些都是令人不解的地方。
现在,彩票问题远比陶彩问题严重得多。
到底有多严重呢?
可以说,已经到了一年以前引发经济寒冬的那种地步,如果再不做出改变,那就不是发行权和钱的问题了,少不了要去龙队那儿呆几年。
千头万绪中,寻找到这么一些东西,已经很不容易了。
无论从哪方面看来,这都不像是他这样一个背景和经历之人该有的表现。
放假前,小小地开了一个会,宋青州明确表示,彩票问题将会是接下来工作的重点。
秦聿铭却开始担心起来。
这可不是两年前乌州允许的鸡毛换糖,这是芝麻换水牛。
他深度的解析了少年的所作所为,他有种感觉,这次少年的妥协,不是妥协,是另一次进攻。
秦聿铭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没有一眼看破一切的能力,但是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沏上一杯热茶,回顾总结自己工作的得与失,寻找其中的联系。
上一次,从《攀州之围》出发,和李宽同意了陶彩开店的许可,当时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看起来也是少年的妥协。
可等到彩票这件事发生,再回过去看这系列的事情,他发现,少年是以退为进,每一次看似退让,其实都是进攻。
这所谓的进攻,不是别人以为的进攻,而是适合少年自己的进攻,他一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一时间,想了那么多。
秦聿铭犹豫了,到底要不要将马景澄是陶铃街负责人这件事说给刘伯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