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点了点头,有开口问道:“贫僧见我等沙门中人,皆有法号。”
“还请主持赐下法号,贫僧也好秉法行事。”
主持只是摇头言道:“施主灵性颇重,慧根深厚,老衲怕是没有这个资格为施主取法号。”
“不知施主应当如何称呼?”
摩诃言道:“摩诃。”
“摩诃”二字,对于摩诃而言,并无太多的实意。
在他们那个远古部族时代,就连文字也只是出现端倪,
且象形显意,每个字都是有明确的指代物品。
“摩诃”二字在那个时代,单纯只是“大”的意思罢了。
主持当即一愣,开口言说道:“摩诃?”
“施主竟是佛陀下的凡尘来么?”
摩诃当即笑着摇了摇头:“虽说是音同,但并非是那个意思。”
主持再度说道:“施主就算不是佛陀临尘,也当是天上来的大人物罢。”
摩诃笑而不言。
毕竟谁又能够想得到,站在面前之人,竟是昔日旧时世上最伟大的神灵呢?
雨夜过后,摩诃在寺庙中的日子也日渐趋于平静。
这一段时间内,主持对摩诃的关注从未减少,
而且在与摩诃的相处和交谈中,他愈觉得眼前之人与众不同。
主持认为摩诃极为有灵性,慧根深厚,应当天生和佛门有缘。
每次与摩诃探讨佛法,主持都能从摩诃的言语中感受到一种独特的智慧。
摩诃对于世间万事万物的见解皆是深刻独到,往往能一语中的,让主持为之惊叹。
无论是对佛法经典的解读,还是对世间万物的看法,摩诃都有着自己的理解,
这种理解并非来自于书本的死记硬背,而是源自内心深处的感悟。
这一日,主持又与摩诃进行了一番谈话,
毕竟摩诃已经是不断多次地缠着主持,问他求取法名了。
他们坐在禅房之中,周围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主持执茶盏向摩诃问道:“昨夜山寺敲钟,钟声入云,你可听见?”
摩诃垂手言道:“弟子听见钟声十二响。”
主持言道:“钟声响时,可曾惊飞檐角宿鸟?”
摩诃双手合十:“惊飞三只,又落下两只。”
主持将茶盏轻落下:“若钟声惊飞众生烦恼,当如何停驻?”
摩诃以竹枝蘸茶水画圈:“主持请看,杯中月影随波摇曳,却未曾碎过。”
“水波自起自灭,空月不增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