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便配合地将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爱人固执又偏执,偶尔又有些孩子气。
方里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面?对这样的谢柏沅,自己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这一项选择了。
银戒被稳稳地套在了方里的左手中指上,戒托并不是很粗,显得他的手指更加细长。
方里也?给谢柏沅戴上了他的那一枚,神情一脸的郑
重。
仪式感有了,谢柏沅终于?得偿所愿,抓着方里的手,心满意?足地在他柔软的掌心亲了亲。
方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点点痒意?,想?推开谢柏沅的脸,却被他抓着手箍在了怀里。
湿濡的吻从额头延伸到颈部,两人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从阳台上回到温暖的屋内。
为了避免夜间着凉,谢柏沅还顺手拉上了阳台的落地窗。
窗帘倒是没拉,不过后来方里的背抵在落地窗上,被冰凉的玻璃刺激得打了个激灵,眼角逼得泛了红时,谢柏沅终于?“好心”地抱起?他,拉上窗帘,有那层薄薄的帘布垫在身后,让他不至于?和玻璃直接接触。
等两人开车游遍了祖国东北部,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一转眼再过两天就到了该上车的时间,谢柏沅和方里及时返回了a市。
回来的路上,谢柏沅再三向?他确认,想?不想?回方家见见他奶奶。
方里胳膊撑在扶手上,强撑着睡意?回答道:“不去了。”
从方里变成了方佑文,堂弟变成了堂哥,他还没有习惯这突然的身份转变。
再者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是一号车厢,谁也?不确定会不会遭遇什么,现在去看老人只是徒增顾虑。
他不用明说,谢柏沅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再三询问也?只是免得方里上车前后悔。
车子驶入服务站,谢柏沅俯身将方里的座椅放倒。
“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天色还早,我们?赶得及的。”
两人昨晚跑去登山,回来后又折腾了半宿,方里困得哈欠连天,谢柏沅倒还是一副精气神满满的样子。
既然谢柏沅贴心地让他睡会儿?,方里也?不跟他客气,说了句“你也?歇一会儿?”,用谢柏沅的外套闷住头,两分钟后就进入了梦乡。
谢柏沅轻笑了一声,从扶手下面?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烟,拆到一半视线落在方里身上,动作顿了顿。
他摇了摇头,片刻后轻手轻脚地开门下车,靠在车门旁点燃了一支烟,衔在嘴边。
当初他在武校的时候,算得上是半个混头子,上了车之后才渐渐地戒了烟,最?多只在压力极大的时候才背着方里偷偷点一根。
方里不大喜欢烟味。
谢柏沅小小地吸了一口后,便摘下那支烟,手指夹着烟嘴,看它在指尖静静燃烧。
马上就要进入一号车厢,他心里其?实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
木槿递过来的那两张车票,将两人带上了一条危险的捷径。路的尽头是自由?与安逸,路的下方却是万丈深渊。
项链已经?被他还给了郭翔鸣,能占卜他人命运的朱易乘跟他们?一同加入这次冒险。他找朱易乘的大姐做过占卜,对方给出的答复让他心中翻江倒海。
“既已置于?死地,可否能够复生?”
这句话有什么深层含义他暂且参不透,但他现在能够明确的一件事?便是: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这次不成功,便再没自由?的可能了。
手里的烟燃得还剩下半支,谢柏沅踩灭了烟头,返回车内,掏出手机给朱易乘发了个定位。
“我们?还有三个小时到家,把行李收拾一下,也?许今天晚上就得上车。”
也?许是谢柏沅那条消息的缘故,方里回到别墅里,打开门看到的是干净又整洁的屋子,以及在沙发上乖巧坐成一排的朱易乘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