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夜眼先生如果你还不能够清醒过来的话,我就直接咬下去了。”
即便他们都互相清楚她无需真的委屈自己咬下去。
这样可爱的话语,不过仅仅只是好像调节着气氛的柔软撒娇。
“……啊。”他略微有些迟钝地这么回复着,在这短暂的停顿后才回过神说道,“对不起,众唯。真的……”
被他们两个人无视的根津校长无声的从门外窜到了病床旁的茶几边,面色难辨着甩了甩尾巴,但是终究还是没有阻止夜眼的行为。
“即便是那个状况下我失去了理智。”
他咬了咬牙,压抑住自己内心翻涌的黑色情绪,非常认真的看着森众唯绿色的双眸说道。
“但是是我做的事情就是做的。这一点终究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改变。”
“为自己的行为所付出代价是理所当然的。所以……”
“啊……不用在意。”
少女的脸上浮现的是好像能够无限宽容好似能够溺毙在其中的甜美柔软笑容,明明是以柔软的语句说着并未怪罪着男人的话语,就连声音都是刻意放缓了的轻柔,但是对于此刻回过神恢复了理智的夜眼而言。却感受到了仿佛是撕开旧伤一般的疼痛。
“我能做得到的啦,当时如果我真的希望的话,事实上也能够做到阻止夜眼先生的嘛。所以不会是你的错哦?”
——原本,理应保护森众唯的他…无论是责任使然还是被情感所驱动都是如此。
但是这样的他,最终却成为了allforone手中最为锋利的刀,利用她对自己的情感与信任而捅进了她的心脏。
被窥见了心灵最内侧的结果,就是连同自己自身其本身都会无意识的被掌控。
‘想要’这种情感,在不会被理智的制约的结果下,很快就结出了名为祸端的恶果。
“比起安慰而言,他更需要你的责骂吧。”能够读懂空气的小动物不怎么客气的直接指出,“明明是个家长角色,结果完全就是个只会拖后腿的没用大人。受重伤导致一直没在重要的时候帮忙就算了,结果还让allforone都…被激怒了。
某种意义上我都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飒。”
提取了半秒的信息量,森众唯一把强硬攥住了夜眼的病服衣领狠狠抓向自己,直接攻击性的倾身上前。
“夜眼你个变态,恋x癖,能够对自己被监护人进行诱导的衣冠禽兽!暴露了你就给我乖乖等着去坐监狱吧,弱点被那种家伙掌握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有个好下场吧,你这个废物大叔!”
“……啊。”
夜眼有些表情缥缈地面对着森众唯的谩骂。
“别就在那里单纯的‘啊’啊!对我的时候应该认真的察觉我想要什么吧?!
说了我想要就是想要啊——”
“明明感觉没有问题的台词,总感觉反而被森同学你说的很有问题呢。”根津的尾巴抽了一下一脸正经的女孩的手臂,打断了总感觉很快要向奇怪的地方发展的对话,“我觉得他想要的并不是这种类型。”
别因为认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就随便在他面前搞出这种事情。
就像是风马牛不相及一样,他突然问道。
“你的口红是刚才和森家妈妈一起买的吗?”
“嗯……——嗯!”抓着男人衣襟的手微微松了一下,森众唯像是也被这种快速转移话题的速度给震惊了一样,这才回答道,“吩咐着一起买的,毕竟也是适合我的颜色的说。另外……我也觉得自己脸色是不是有点难看?”
“虽然我大概明白你不是那个意思。”
根津歪了歪脑袋,跳到了床单上,脚踩了一下柔软陷下去的被子,这么说道。
“但是这种挑战人神经的事情,还是不要做比较好哦。毕竟人要为自己做的选择付出代价的,即便是自己无意识做出的在自己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细节也是。”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相当另外一重意义上的可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