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越瞧着跪在底下?的何安正,如今的他,身穿锦袍,头戴玉冠,意气风发,完全长开的身量不仅个头由蹿了一小截,因为常年?的军旅生活,也练了一身腱子肉。
与当初徐秀越刚穿过来时,那瘦的竹竿样完全不同,人也从只求吃饱,变成了理直气壮的要求纳妾。
“娘,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王爷了,娶个侧妃又不是养不起,说句不中听的,儿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不就是为了现在的好日子!田氏这?么些年?都怀不上,您总不能瞧着儿子断后吧?”
徐秀越知道,何安正这?是在说他打天下?的功劳。
“你?都有大丫二?丫了,哪里算是断后了?”
“两个丫头片子,哪里算是后,娘,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要是还守着田氏过日子,人家得?笑话咱们是草根出身,当了王爷也连个妾都没有了!”
徐秀越嗤笑一声?:“这?种事情?,谁会闲的没事笑话你??我早就说过,咱们家不兴纳妾那一套,这?跟你?的身份钱财如何,没有关系。”
何安正面上浮现怒色:“娘你?这?也太过自私了!我知道娘想做什?么,您开女?学什?么的我也不管,反正这?天下?儿子替您打下?来了,怎么管是您的事。
但您不能为着自己的想法,连儿子纳个妾都管着!”
徐秀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若是纳妾,可对的起田氏?”
何安正以为事有转机,忙道:“娘放心,儿子不是那种负心人
,绝不会抛弃糟糠,田氏是我的正妻,我自然?会给她王妃应得?的!”
或许对于古代的男人来说,功成名就之时,没有停妻另娶,就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了。
徐秀越摇头拒绝道:“一个名分有什?么用?你?微末时,田氏与你?相知相许,如今你?有了前程,便瞧不上她了。”
何安正还要再说,徐秀越却?止住他的话头,抢先道:“罢了,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你?既心仪那位姑娘,对田氏已经变心,将你?们二?人拴在一起也只是怨偶罢了。
你?若当真想娶那姑娘,便与田氏商量和离吧。”
“什?、什?么?!”
何安正瞪大了眼?睛,他只不过想要纳妾而已,他娘竟然?想将田氏赶出家中?!原来他娘如此不待见田氏。
这?么多年?的夫妻,虽说没有什?么男女?之爱了,也还有亲情?在,何安正实?在干不出这?样的事。
正待替田氏求情?,何安正便听徐秀越继续道:
“你?的钱财、你?的地位,虽说也是你?一刀一枪拼来的,但也算是夫妻共同财产,因着是你?移情?别恋,算是过错方,那和离之时,便将大半家产分给田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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