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希羽攥住了她的手:“你真觉得你叔叔会把我怎么着吗?”
唐天湉:“他可能会把你哪里打青打破打出血。”
郑希羽突然撸起了自己一只袖子,露出了小臂:“你觉得我怕打青打破打出血吗?”
郑希羽最近训练特别拼命,就算唐天湉给的跌打药和润肤露再好,也没法抵挡高强度训练下的伤痕累累。
许多伤口本来只是一小道,但破的时候来不及处理,好不容易等训练结束它结痂了,第二天又继续把它砸开。
青紫更不用说了,唐天湉跟郑希羽认识这么久,就没见她哪天身上没带点青紫的。
平日里看见了都一阵心疼,这会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唐天湉把她的袖子拽下来,抽了抽鼻子,快哭了:“凭什么总让你受伤。”
“哎呦我的小宝贝啊。”郑希羽叹了口气,很无奈,把人拽进怀里揉了好一会儿,“这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抵不过你皱皱眉头。”
“你好土。”唐天湉埋着脑袋,把刚滑出一点儿的眼泪全都蹭在郑希羽的衣服上。
“哎,又拿我衣服擦鼻涕啊。”郑希羽笑着道。
于震到底没有太过丧心病狂,他这么早来接郑希羽,是打算带她去吃顿饭然后再去拳馆的。
俗话说得好,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嘛。
但他显然没有考虑到因为唐天湉的懒觉,导致这顿午饭提了前。并且唐天湉扒着他的车门,非要跟着他们走。
“你去那种地方干嘛?”于震皱着眉头,“嗯人的事情要用嗯人自己的方式解决。”
两个含糊不清的音让这句往常特别好用的话显得十分没底气。
“嗯啥啊?”唐天湉无所不用其极,“于叔叔你都要打女孩子了,郑希羽是女孩子,女孩子,她今年只有十八岁,才刚刚成年的花季少女啊!”
于震抬头看了看郑希羽:“什么品种的花啊,蹿这么高。”
“攀援的凌霄花吧。”郑希羽手指往上打个圈,“叔,你就让天湉跟着吧,不然她一个人在学校,要急哭的。”
于震:“……”
真是明白什么最能威胁他。
唐天湉是于震从小看到大的宝贝姑娘,相当于他半个女儿,于震怎么舍得她掉眼泪。
于是车后排最终坐了一大一小,唐天湉为了调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努力地在两人之间找共同话题。
但一快五十岁整天喊打喊杀的大叔,和朝气蓬勃的十八岁凌霄花,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话题。
念叨了一路,于震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反复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郑希羽是个人才,是国家体育未来的希望,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损失。
在这些唠叨的催眠下,于震缠绷带的时候都想让人直接把他的拳头换成棉花得了,省得伤了这国之栋梁。
倒是郑希羽挺干脆,小姑娘自从跟他对上以来,就从来没露过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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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不怕,眼神坦荡荡□□裸的,要搁其他地方见着了,于震甚至想收她为徒。
但要跟自家小姑娘谈恋爱,那就不一样了。
自家的白菜不能被猪拱了,也不能被白菜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