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那个自然永远也不来呢?”林娇儿问。
纪心言想了想说:“那你至少还有钱啊。有了钱,你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爱,只要看到顺眼的男子都可以试试,反正进可攻退可守,说不定就真让你碰上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呢。”
初夏敲门,问在哪里用膳。
纪心言看眼桌上的账本,说就在这里。
吃过饭雨势小了,却没有停的意思,林娇儿肯定不能住在养心殿。
纪心言让初夏送她。
林娇儿思量着纪心言的话,出了随安室,看到候在门口的席洋,心脏突然漏了一拍。
席洋见她出来,递过伞,说:“天黑又下雨,别让初夏走动了,我送你吧。”
林娇儿板着脸点点头。
走出养心殿回廊,林娇儿撑起油伞。
席洋打着灯帮她照清脚底。
下坡时,林娇儿踩到青苔,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
席洋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心点。”
林娇儿抽回胳膊,怒视他:“谁要你扶了。”
她说完,迈步往前,却忘了脚下青苔,又是一滑。
这次她自己动作很快,一把抓住身边的席洋。
席洋一动不动让她抓着,自己扭过脸去偷笑。
林娇儿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天黑没人看得清。
她正正身子,慢慢迈步往前走。
席洋跟上她,唇角弯得高高的。
林娇儿只在宫中住了两日便要离开,一来放心不下云州的生意,二来她与纪心言并非亲戚,总觉得住在宫里不自在。
她来的时候有炎武司暗中护送,回去时,席洋主动请缨。
但他不可能送到云州,最多送到下一个卫所。
出了京城大门,两人沿着河边往西走。
席洋忽然说:“我最早是云州卫所的。”
林娇儿嗯了声,心道自己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父辈叔伯,一共不认识几个人。
席洋又道:“我还是更喜欢云州的风土人情,你说我要不要跟皇上申请调回去?”
林娇儿目视前方,忍着上翘的唇角,说:“那是你的事,问我做什么。”
席洋哦了声,说:“那我还是跟皇上申请一下吧。”
林娇儿暗自欢喜,嘴上却道:“都说了是你自己的事,你爱去哪就去哪,跟我说什么。我又做不了主。”
席洋嘿嘿一笑:“快的话,估计年底就能过去了。”
林娇儿马上想到深秋的果子,下意识道:“那正好可以喝上新酿的果酒。”
席洋弯唇。
他右手牵着马,左边是林娇儿,阳光从后面照过来,照出河面粼粼水光,把两人一马的影子拉的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