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副画也还在啊,第一次学素描的成果,现在看是有点丑了,怪不得当时你嫌弃。”
nbsp;nbsp;nbsp;nbsp;“我的沙发!从楼下垃圾房捡来的沙发,我辛苦动手修缮的沙发,我好想你。”
nbsp;nbsp;nbsp;nbsp;这是第一个属于我的房子,里面充满了各种回忆。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琴酒把它们好好保管着,连带着书房里的书籍一起,书皮上没有落下一点灰尘。
nbsp;nbsp;nbsp;nbsp;简单追忆了下青春后,我对他报以赞许的目光,“看来你还是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不错。”
nbsp;nbsp;nbsp;nbsp;欺负正经人是我和太宰治的共同爱好,我们都喜欢看正经人抓狂的神色,尽管有生命危险也乐此不疲。
nbsp;nbsp;nbsp;nbsp;琴酒原本不耐烦地坐在一旁抽烟,他常买的牌子是卡比龙,如果在闲暇时还会自己卷几只莫合烟抽。战争年代的红色士兵没有那么多配给,为了抵御西伯利亚的严寒部队会发一些烟梗让士兵自己用纸卷起来抽,觉得这样的香烟劲儿更大。琴酒会卷莫合烟,完全是他烟瘾太大的缘故。
nbsp;nbsp;nbsp;nbsp;果然,听完我说的话后他的脸色从不耐烦变成纯粹的杀意,一把掏出枪拍在桌子上,玻璃制的茶几被他拍得轻微晃动。
nbsp;nbsp;nbsp;nbsp;“吵死了,我叫你来是聊正事的,不是让你怀念自己虚度光阴的学生时代。”
nbsp;nbsp;nbsp;nbsp;琴酒做事一向不留情面,近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怀疑他是工作后天天和一群猪队友在一起待久了让本就岌岌可危的道德变得更加低下。
nbsp;nbsp;nbsp;nbsp;“噗嗤。咳咳,好了,我们来谈正事吧。”
nbsp;nbsp;nbsp;nbsp;我清了清嗓子强调,“下回这种麻烦事不要来找我,差点就暴露了。”
nbsp;nbsp;nbsp;nbsp;琴酒冷笑,点燃的香烟在指尖缭绕,“就凭他们?一群蠢货。”
nbsp;nbsp;nbsp;nbsp;我愁得直叹气。
nbsp;nbsp;nbsp;nbsp;怎么会发现不了,要不是那个坂口安吾是第一次见到我和琴酒,一打眼他就发现不对了。
nbsp;nbsp;nbsp;nbsp;凭琴酒的性格,在那种场合遇到不相干的人就该直接一枪崩了,还会给人说话的余地?还会盯着那个人看好几秒?
nbsp;nbsp;nbsp;nbsp;我把道理说给琴酒听时,他只顾着吞云吐雾。
nbsp;nbsp;nbsp;nbsp;“你故意上来不就是要和我谈谈吗,我只是配合你罢了。”
nbsp;nbsp;nbsp;nbsp;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讥嘲,“结果你要告诉我的就是你的小男友准备对付我了,我还以为是多大的麻烦呢,可笑。”
nbsp;nbsp;nbsp;nbsp;“千万别小看太宰君,会让你摔跟头的。”我警告。
nbsp;nbsp;nbsp;nbsp;太宰治支开我编了个理由让我去二楼待着,正好中了我的下怀。出于对太宰治头脑的欣赏和忌惮,我认为琴酒还是应该谨慎为上。于是在我和琴酒对视的那几眼里,就已经把楼下的情报传递给他了。
nbsp;nbsp;nbsp;nbsp;唉,如果不是小伙伴难得找我帮忙,真不想掺和到这种事里。
nbsp;nbsp;nbsp;nbsp;也有一部分伊藤开司的原因。琴酒说他所在的组织已经盯上伊藤开司了,伊藤开司替朋友背的高利贷就是组织成员龙舌兰的手笔。于是我只好通过在横滨中华街认识的阿嬷,联系到中华街的头目,他们和横滨本土的**是平等合作关系,消息互不相通,不会打草惊蛇。我希望能通过他们把伊藤开司拐上[希望之船]。
nbsp;nbsp;nbsp;nbsp;出于意料的是,还未等我这边准备齐全,伊藤开司就已经被别人忽悠上船了,看来大家想的都一样。
nbsp;nbsp;nbsp;nbsp;既然大家都想得到这个猎物,那就在船上各显神通吧。
nbsp;nbsp;nbsp;nbsp;结果还算令我满意,开司君的命保住了。
nbsp;nbsp;nbsp;nbsp;“切。”琴酒对我的话不屑一顾。
nbsp;nbsp;nbsp;nbsp;他的大衣随意扔在沙发上,黑色的高领紧身衣露出健壮的身材,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扫视了一圈草原后见没有合心意的猎物,又懒洋洋地把眼睛闭上。
nbsp;nbsp;nbsp;nbsp;“这次任务还是有不完美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强迫症琴酒对行动做出了批评。
nbsp;nbsp;nbsp;nbsp;“这有什么,你的目标不是都实现了吗。”
nbsp;nbsp;nbsp;nbsp;三个目标,分别是杀死兵藤和尊、杀掉三个异能者、让开司君进侦探社。
nbsp;nbsp;nbsp;nbsp;那三个作为赌注的异能者最终葬身火海,还是没有保住性命。
nbsp;nbsp;nbsp;nbsp;琴酒哼了一声,意思是本还可以做到尽善尽美。
nbsp;nbsp;nbsp;nbsp;说到这我就想起来这家伙干了哪些好事,气鼓鼓地质问:“你的完美计划就是朝船上进行无差别扫射,再扔几颗炸弹引火差点把我烧死?”
nbsp;nbsp;nbsp;nbsp;琴酒干脆地反问:“你会死吗,我看你玩过家家玩得不亦乐乎,都忘了自己是谁。”
nbsp;nbsp;nbsp;nbsp;我的表情冷淡下来,我很不喜欢他拿我和太宰治的感情开玩笑。
nbsp;nbsp;nbsp;nbsp;恋爱脑当如是也。
nbsp;nbsp;nbsp;nbsp;或许在琴酒眼里很不可思议,他印象中的我是个口蜜腹剑的坏女人,最擅长装柔弱的白莲花,同时他也了解太宰治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这对卧龙凤雏凑在一起爱得你死我活天崩地裂……就像当年织田信长帐下的家臣看到主公女装惊艳出场时一样三观尽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