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仅仅有这几个人明白,戚煜不是真的不能生。
“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就传去吧。”
戚煜想起来就想笑:“反正传的越夸张,相信的就越少。”
如果还真只是说他不能生,或许相信的人还有几个。
可又是说什么,只能对明熹有感觉,又说站在对明熹也不行了的。
一听就是骗子。
看着戚煜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的样子,明熹心里一阵难受。
她当初认为这个谎话是最简单粗暴的,也不会有人深究,却没想到给戚煜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偏偏他还不肯怪她。
小时候每次她闯了祸,给家里人丢了人,要么罚站,要么训斥。
从来没有被这样,轻飘飘的揭过。
而他一点也不在意。
明熹咬了咬嘴唇,看着戚煜的目光充满愧疚,第一次主动靠近了他,抓住戚煜的袖子:“小叔,对不起。”
戚煜一愣,低头就看见她眼眶有泪。
随即心底被她这可怜样给软了一片,轻轻帮着她把眼泪擦了。
“不是都已经说过了吗,不怪你。”
“可你不怪我,比怪我让我更难受。”
“哪怕你说我两句,我都不会这么难过。”
从小犯错,从来没有被宽恕过的孩子,遇到一个包容她的人,总会有这种不安全感。
戚煜目光柔了柔:“那要不我罚你这两天准时下班?”
平常明熹总是提前下班。
虽然两个人约定好了,谁先下班就去接另外一个人,可戚煜觉得站在天冷,就不让她去接他。
已经好几天下班路上,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了。
他本来想说让她去接自己。
可冰天雪地的,也舍不得让明熹受冻。
只要她准时下班,他就能去接她。
明熹破涕为笑:“那也行。”
戚煜温和的用指腹帮她拭泪:“别哭了,估计这会儿馒头也能出锅了。”
话音刚落,明熹肚子就咕噜一声。
二人忍俊不禁,推开门吃饭去。
只是戚煜没想到,次日一下班,就看见明熹在等他。
穿的还是那身带着腰带的白色长棉服,头顶带着帽子。
今天似乎上了点妆,嘴唇比平日里要更鲜红一些,显得人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