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鹤青舟吗?”
“当年你与他两情相悦却硬生生被拆散,如今他功成名就有了护你周全的资本,你是不是对他旧情复燃了!”
裴厌面红脖子粗,看向苏云璃的那双眸子满是猜疑。
苏云璃如今懒得解释,直接丢下一句“随你怎么想”,便径直离开。
裴厌见她连句解释的话都不说,越发肯定她心里定藏着鹤青舟。
气愤想要拦住她问个清楚,可霜娘眸光不善地拦了过来。
裴厌只好冷着脸对着她的背影呵:
“苏云璃,不管你心里爱的是谁,这辈子你都休想摆脱我,我要将你留在身边,一辈子不死不休!”
见苏云璃头也不回,他憋屈地踹着地上的石子撒气。
心中有一股既消不下去又无法发泄出来的怒火,他咬牙切齿来到书房,冷声冲管家呵:“拿酒来!”
管家捧着一壶君子笑上前便要为他斟酒。
可裴厌一把夺过,仰头几口便将一壶酒喝了个干净。
不悦又道:“才这么点够谁喝,再去拿十壶出来。”
管家一脸为难,硬着头皮道:
“侯爷,库房没有您爱喝的君子笑了。”
“那去买啊!”裴厌大声戾呵。
管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
“君子笑一壶价值百两,如今库房没有闲钱,奴买不起啊。”
裴厌气得直接将酒壶朝管家砸去。
从前府中富裕时,每月月中,供应君子笑的店家都会卑躬屈膝地连送好几箱来府上。
如今府中遇事,他不仅吃不好穿不贵,就连买醉的酒都喝不起。
越想越憋屈的裴厌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书桌上。
“咯吱”一声,千年檀木制成的书桌瞬间裂出一条缝隙。
管家心疼万分,忙哭丧着脸道:
“侯爷,您有气尽管往老奴身上撒,书房里的东西价值昂贵,弄坏了没钱再买啊,这个月府中下人们的月奉还没发呢……”
裴厌闻言一个头两个大。
库房被盗,侯府门下的铺子又日日亏损。
府中养了下人数百名,光月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今府中大部分内务都是文静在打理,她虽节省开支,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