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陆寒送她的结婚周年礼物,钻石在颈间闪着冷光。
手机震动,是陆寒的消息:【我在楼下等你。】
她抓起外套走向电梯,路过陈董事秘书的办公室时,顿了顿,敲了敲门。
“苏总?”秘书紧张地站起来。
“等下跟我去见个人。”苏悦然递给他个微型录音笔,“把该说的都说清楚。”
秘书攥紧录音笔,重重点头。
电梯门开,陆寒站在外面,黑西装笔挺,眼神像淬了火的刀。
苏悦然走过去,自然地挽住他手臂。
“怕吗?”他低头问。
“怕什么?”她仰起脸,笑容比钻石更亮,“怕他们不敢来?”
陆寒低头吻了吻她发顶,掌心贴着她后腰,带她走向电梯。
电梯下行的数字在跳动,苏悦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凌晨三点,寂静笼罩着苏氏集团顶楼办公室,微弱的灯光下,苏悦然轻轻捏着那封匿名信的复印件,指尖缓缓在"停止调查林宇"几个字上划过,那纸张摩挲的触感,细腻却又带着一丝粗糙。
信纸上的字迹经过处理,看不出笔锋,但邮戳显示是从星辉资本所在的金融区寄出——和三天前那封威胁她退出珠宝市场的匿名信如出一辙。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邮戳,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其中的关联。
"周助理,把最近三个月所有匿名邮件、信件的IP地址和邮路信息调出来。"她对着内线电话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转身时,她瞥见落地窗外陆家大楼的灯光还亮着,那温暖的黄色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她知道陆寒肯定还在处理那堆被董经理标记为"异常"的资金流水。
半小时后,周竹狸抱着笔记本电脑风风火火地冲进来,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苏总,比对结果出来了。
所有匿名件的寄件地址都指向星辉资本旗下的'星耀物流',但每次都用了不同的临时账户。"
苏悦然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眼尾微挑,心中迅速分析着这些信息:"去把市场扩张计划的初稿拿给陈董事的秘书,就说我今早开会要用。"
"您是说。。。故意让陈董事知道?"周竹狸瞬间明白,眼底闪过精光。
"嗯。"苏悦然将匿名信折成小方块,随手丢进碎纸机,听着碎纸机嗡嗡的运转声,仿佛将那些隐藏的秘密一点点粉碎。"他最近总在董事会上装老好人,该给他点'机会'表现了。"
上午十点的董事会现场,灯光明亮,陈董事果然第一个举手支持"市场扩张计划"。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明亮的光,笑得像尊弥勒佛:"悦然啊,我看这计划好得很,不如尽快和星辉资本谈合作?
他们在海外渠道这块可算龙头。"
苏悦然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水表面的涟漪微微晃动,那细腻的波纹恰好映出陈董事眼底那丝按捺不住的急切——和她预料的分毫不差。
她垂眸抿了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喉间散开:"陈叔说得是,不过合作方我还想再考察几家。"
散会后,她留在会议室等王秘书。这个跟着陈董事十年的老秘书,昨晚被她用半块翡翠胸针换来了真话:"陈董这半个月,每周三、五晚上十点都会去城南老巷的茶馆见人,是个穿灰西装的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