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坐进来的陆敖,擦了擦嘴唇上的口红。
车窗外好像站了人,他戴着透明表带手表的手,扶着方向盘,侧着头和对方说,“下次吧。”
他天生长了张好上床的脸,即使身上大面积的纹身,已经提醒别人,他不是个好东西,但仍有人愿意为他极近优越的家世跟一张金玉其外的脸前赴后继。
“难得回国一趟来找你玩,你跟我说下次?”
“陆敖,你不会真跟她们说的一样,现在是只吃的下男人了吧?”车外的女人,约摸和他家世相当。和他说起话,也相当的随意。
“怎么说呢,我现在眼光还行,不是什么都吃。有些送上门,我不要的,就到处败坏我名声呗。”
陆敖吊儿郎当的姿态,显然比辩解更让人信服。车外的女人轻笑了一声,“我就说呢,你要是以后只搞男人,那我真是损失一个完美的sexfantasy。”
“既然你说下次,那就下次吧。”
陆敖扯着唇角笑了一下,开车离开了。
通过安装在他车里的针孔摄像头,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的江尹一,切换了一下其他的监控画面——快一周了,另外两辆被他装了针孔摄像头的车还一直停在车库里。这一周里,他几乎没有从陆敖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实质性消息,在三天前才把车开走的陆敖,几乎只在晚上活动,要么是开车去LinX,要么是其他的娱乐场所。
和他有密集交集的,几乎全部都是女人。这倒是在江尹一的意料之中,毕竟这家伙亲口说过,自己离开女人一天都会死。
那他干嘛要拒绝今天这个女人呢?
难道是因为晚点有什么事要做吗。
继续看回监控画面的江尹一,看着坐在车内的陆敖,将车调成自动驾驶后,靠在椅背上,给谁打去了电话。
不愿错过什么信息的江尹一听了一会,发现陆敖这逼是给姚诗承打电话,约他出来吃宵夜。姚诗承没他那么闲,把他给拒了。
陆敖死缠烂打一会,说都到他门口了,姚诗承才松口答应。
江尹一记得这两人关系一般,不过两家生意来往的多,以前关系不好,现在有利益往来了,变好了也不稀奇。
过了半个小时,姚诗承也坐进了车里。他的变化,比起仍旧我行我素的陆敖大的多,之前他穿衣打扮,都偏韩式,潮流,跟个明星模特似的,连身上穿戴的小饰品,都花了心思,如今他狼尾发剪了一截,项链戒指一类的也不戴了。虽然相貌依旧,但穿衣打扮实在是收敛了很多。
他坐进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陆敖就哪去吃这个宵夜聊了几句,因为是相对私密的空间,两个人的话题,逐渐转移到了生意上,圈子上。
江尹一如愿从中得到了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
姚诗承提到了关于傅乘光的事。
“最近怎么不见他了?”
“谁?”
“傅乘光。”
“他好像身体不舒服吧?我给他打电话,他反正这么说的。”
“我还以为是那个记者。不是说有海辉的证据吗。”
“嘁——他早摆平了。”
海辉?海辉环宇吗。
只提了这几句的姚诗承跟陆敖到了地方,下了车。江尹一闭目思忖了一会——记者。证据。有这两样东西,说明还是有人在查傅乘光,傅乘光对这个东西,也还有些忌惮。
起码说明他想做的,不会全是徒劳。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陆敖跟姚诗承上了车。他们估计喝了点酒,姚诗承坐进来没一会儿,就接到来接他的司机的电话,下车走了,一个人坐在车里的陆敖,扯松了衣领。趴在方向盘上摆弄起了手机。
针孔摄像头是固定机位,看不到具体。
江尹一还想从他们这里多挖点消息,只能静心等着。
摆弄了一会儿手机的陆敖,伸手将裤子拉了下来。猜到他要干什么的江尹一不欲再看下去,偏偏从手机里传出的声音,让他准备按下退出键的手一下子抓紧。
他的声音。
他的录像。
各种糟糕的回忆,随着手机里他难以自控的叫声与急促的肉体拍打声,涌入脑海。
江尹一抓着手机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有点泛青了。
坐在驾驶座,脸颊上倒映着车内微弱光线的陆敖,酒气微醺的脸上,涌上层层红潮的同时,露出性亢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