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炀纯粹是自己把自己送进的医院。
他抄酒瓶砸自己,是为了反咬傅乘光一口。就是抄错了瓶子,抄的是威士忌,还是进口的,邦邦硬的方酒瓶,照头上来一下。邵斯炀说,当时第一下还没碎,他听到自己头骨咚地一声,那时候没觉得痛,所以紧接着又给自己干了一下,这下瓶子是稀碎了,人也马上瘫地上了。
“当时他血都流到下巴上来了,我们要送他去医院,他非要抓着警察——看到警察把傅乘光拷上才撒手。”
邵斯炀本来看到江尹一来看自己,特高兴,说这些想跟他邀功。戚景会做人,马上这么接了句,没想到下一句就是闵舒行的‘风凉话’——
“可惜最后小屈来了,调走了录像。就关了个把小时——你这伤啊,真是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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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斯炀缝过针的头,一下子又痛了起来,“行,我白受了行吧。”他靠在床上,对闵舒行怒目而视,“当时我为了谁啊。”
坐在床边剥橘子的江尹一,把橘子皮丢垃圾桶,橘子瓣儿递给邵斯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讲义气了。”
本来还想跟闵舒行争执几句的邵斯炀,看伸到面前的手心里的橘子,一下子噤了声。
“好好养着,早点出院。嗯?”
江尹一看他不接,掰了一瓣儿,直接喂到他嘴巴里。邵斯炀乖乖张嘴吃了。
就在这时,戚景接了个电话出去了。想跟江尹一单独呆一会,说会话的邵斯炀,用看到他头疼做借口,把闵舒行也支了出去。
病房里没别人了,他刚要开口,又一瓣橘子。
邵斯炀不爱吃这玩意,别人送果篮来,摆到烂他也不会吃一口,但江尹一剥的,喂的,他都张口吃了。
“要干坏事,第一件事就是看监控在哪。”
“要么找监控监控不到的死角,要么就把它砸了。”
“要留把柄,不如不干。”
邵斯炀怔了一下后,囫囵把橘子吞进去,而后他像是根本没在意江尹一说的这句话一样,改了副委屈的口吻,“我这伤是为你受的,你别想剥个橘子就算完。”他把江尹一的手抓住,“我要跟你上床。”
“这回你总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江尹一任由他把自己手抓着,“除了这个。”
邵斯炀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拒绝,“为什么?你说可以跟男人上床,而且——你也跟男人做过了。”之前的他不清楚,但是这一次,江尹一的确是跟那个男的上床了吧。虽然是强奸,但还是做了啊。所以他才那么生气,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把那个人送进拘留所,“为什么不能跟我上床?”
“别跟我说你只能做上面那个。”看到江尹一开口,知道江尹一又要拿那个借口敷衍自己的邵斯炀厉声道,“戚景跟我说了,你那晚已经被操了。”
江尹一不想在随时有人会进来的医院病房,跟邵斯炀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上去。他直接将手伸进被子,抓住邵斯炀的性·器,用最快的方式,让他闭了嘴。
被抓住命脉的邵斯炀缩着肩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