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交欢到了夜半,我和她才在浑身的汗液间再次一起冲了个凉。
这一回两人都没有再放纵,只是听着花洒那潺潺的水声,在彼此的缄默中清洁了身体,最后才在白色的视线间相拥而眠。
第二天醒来,天倒是已经亮了。
我从一片酥软中苏醒,眼前的床铺让我联想到了昨夜躺在身边那个精液不断从双腿间滴落下来,爽到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母狼。
不过此刻,我的身边却已经空了出来,叫我不禁看了一眼时间:
“呼……起来得倒是蛮早。”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预备着用一个淋浴唤醒昏昏欲睡的身体;而不出所料,浴室里已经有了人:切利尼娜正在花洒下利落地用指尖滑过她的身体,洁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再加上那副稍显淡漠的表情,还有浴室中那将她的娇躯轻轻环上的水雾,这幅美人淋浴图着实让我吞下了一口唾沫。
不过,昨夜已经与她有了足够激情的我此时也没了再来一发晨炮的想法,便在这鲁珀美人默许的视线中来到了浴池边的淋浴间,与她一同用温热的水洗去作业交欢的痕迹。
“嗯……”
就像是悠长而绵延的后戏,虽然彼此的眼中都没有了火热的性欲,但是赤裸的身体还是撩拨着两人内心的野性,我环抱着切利尼娜,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身;她也搂住了我的脖子,在我的胸口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
直到沐浴乳被花洒冲落,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披上了浴巾,一边擦洗着身体,一边走出了浴室——虽说是个凛然的女人,不过此时的她望向我的视线中却带了几分温情,显示出难得可爱的样子。
正当我一边擦着身体上的水珠,一边欣赏着切利尼娜的胴体时,她却摇晃了一下尾巴,然后微微皱了皱眉:
“迪蒙博士,吹风机在哪?我想把尾巴烘干。”
“噢,我记得是在挂衣服的地方吧……”
话语之间,我便取过了吹风机。在递过去的同时,看着这母狼摇动的湿润的尾巴,我不禁生出了些恶作剧的想法,用力地揪了一下她的尾巴。
“喂,别闹。”切利尼娜一声嗔怒,将毛茸茸的尾巴收了起来,“……大早上的,要是被你挑起性欲,估计会做上一天……”
“哈哈……抱歉。”
我只能赔礼般地笑了笑,然后将毛巾挂好,把自己的那身衣服重新换上;母狼也只是收起了自己的尾巴,然后静静地用吹风筒吹干:“早餐我已经给前台打电话预定好了……嗯。”
早点并不算多,烘焙的面包,摊好的鸡蛋,味道有些厚重的奶酪,新鲜的瘤兽奶,便足够满足一上午的活动。
梳洗完毕,用过了送上门的早餐,两人便默契地一同站到了窗边,一同点上了烟,望着窗外的风景。
沃尔西尼的一天再一次开始,街头的车辆来来往往,天空中的阴雨还没有停止,叫人感觉与此时在深秋中充满暖意的房间仿佛相隔了整个世界。
“迪蒙博士,”突然间,切利尼娜用手夹住了燃烧的香烟,抬头问我道,“……你有考虑过成家吗?”
“怎么,突然想到这样的问题。”看着身边的她,我不禁轻轻笑了笑,“像我们这样的人,或许没有思考这件事的余裕罢。”
灰狼轻轻地颔首,答道:“或许确实是这样吧,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也许永远没有结果。”
“哦?那么容我冒犯地问一下,既然或许永远没有结果,那么你为何愿意跟我一次次地上床?”
面对我的文化,切利尼娜却笑了——其实她也知道,我们两人早就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上床和成婚是两回事……不是吗?我们的人生,节奏是如此之快,好似预制好的披萨,成家却又像是……唔,像是叙拉古面漫长的烹调,而性爱也不过是其中的过程而已。或许这一道菜永远不会完成,但至少我们将杂乱无序的食材准备得井井有条。”
“哈哈……确实如此呢。”
说罢,我便与切利尼娜一同,望向了外面的天空。
我们之间算是什么关系呢?是友人吗?是炮友吗?是情人吗?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吧。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永远只是属于我们两人间的关系,就像是她是德克萨斯,也永远只会是德克萨斯。
窗外的天空还是一片阴雨连绵,唯有云层之上垂落的一道道灰白的光,在城市的上空交织出了一道道新的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