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倒还好,蒋成妄只铐了我一只手,那只手除了感受到重量的拉扯外,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蒋成妄比我淡定多了,他把刚才的沙漏倒扣在床头柜上,沙漏,手铐,止咬器三个东西放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太美妙,小叔,大白天的,你要玩什么啊?
我有种不妙的预感,蒋成妄不会还琢磨着标记我的事吧?标记完下一步是什么不会想上了我吧,这不行,这是逆属性的问题,很严肃的。
我义正言辞对蒋成妄表示,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底线之一。
蒋成忘沉默了,这短短几秒的寂静,像是在思考,又像是一次妥协,暗红色的眼睛半眯着,蒋成妄比我高,Enigma的骨架子要大一些,光是单纯站着都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气息。
这种氛围确实不对劲,上一次蒋成妄不清醒,我的状态被他影响了,场面混乱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这次两个人都很清醒,清醒有时候也不是一种好事,至少在这种场景不是很好。
蒋成妄捏住我的下巴和我对视,他的眼神晦暗,我听到他说:“你放心吧,这次的惩罚我已经想好是什么了。”
我脑子里闪过一系列想法,他总不能又像之前一样,给自己身上来一刀放血,然后我戴着止咬器喝不到?
我低估蒋成妄了,大人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花一些,我都说我底线就那么点,你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只要蒋成妄不想着标记,我会很配合,也很听话。
怎么说呢,我没想到蒋成妄还准备了块黑布给我蒙上眼睛,其实单纯的蒙眼并不能完全遮住视线,尤其是对鼻梁比较高的人,光线会朦朦胧胧透着黑布打在眼睛上,能勉强判断自己的环境。
余行轩的脸确实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蒋成妄很喜欢盯着余行轩的眼睛看,喜欢alpha漆黑的瞳孔倒映出他的模样,但这双眼睛看着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行,隔着他和那个病死鬼眉来眼去更是不行。
蒋成妄拿起沙漏,看了眼余行轩又放下,他觉得这一次太轻易原谅alpha不好,余行轩是个恶趣味十足的小鬼,只会一次又一次的踩在他的底线边缘试探他,一次的纵容就会带来下一次的加倍放肆。
让他想想应该怎么惩罚他好呢?他真的受够余行轩这一副看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了。
蒋成妄想,余行轩根本就不需要背着他去找别人合作,不管是公司还是异教,他们能给的,蒋成妄也可以,只要余行轩开口,他就会把余行轩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可是alpha从来不说他想要什么,余行轩和那两个人结婚不就是为了这些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提呢?
蒋成妄偶尔会冒出一个想法,余行轩和他在一起或许不是因为血的束缚,那一天alpha的眼底没有被困禁胁迫的窘迫,没有被死亡威胁下的恐惧,但alpha依旧对蒋成妄结婚的条件说了好。
余行轩根本就不在乎生命被外物拿捏,那为什么要同意他的条件,又为什么要待在他身边。
说来可笑,结婚这件事既束缚不了余行轩,也约束不了蒋成妄,两个对婚姻关系都不在乎的人却把这种形式当成生死之下的条件之一。
蒋成妄最不相信就是这种轻飘飘决定的关系了,只需要两个人点点头就能决定的关系能牢固到什么地步。
蒋成妄想起前段时间买的止咬器,虽然他对余行轩说这些止咬器是给自己买的,但其实这些东西是给余行轩准备的,alpha的牙太利了,每次吸血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收敛是什么东西,完全是把他当狗骨头啃,牙齿刺破皮肤的感觉没有逐渐习惯,反而一次比一次难熬。
以前拿血喂那帮实验品的时候,纯凭蒋成妄的心情,大多时候,实验品喝到的血都是他前几天受伤的时候放的血,偶尔实验品已经被血烧死了,蒋成妄才想起来还有这个实验的存在,余行轩吸血的时候还很不安分,他的恶趣味总在某些时刻把蒋成妄折磨得难受。
比如刚咬破皮肤的时候,余行轩不会直接吸血,他会伸出舌尖在皮肤边打转,柔软的舌对伤口来说过于刺麻,疼痛和酥麻感混合在一起,是一种别样的感觉,蒋成妄本身对疼痛不敏感,但他却在余行轩身上体会到了高于疼痛的刺激。
余行轩咬的地方也很不安分,咬脖子咬手,蒋成妄都要夸他懂事听话了。
咬脖子的时候,余行轩就会顺着脖子往下舔,到了锁骨啃两下,又顺着锁骨移到胸前,到这个部位后就不只是单单的咬了,是磨咬中带着吮吸,这个地方带来的快感过于诡异,感觉顺着那个部位刺激着神经,触电的快感快速游走全身,这种酥麻的感觉让他绷直肌肉脚趾蜷缩。
余行轩咬手的时候,就会顺着手指往上,莫名其妙会换了个地方,咬到腰上。
他可真会挑地方,蒋成妄有点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余行轩,他都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全被余行轩给找到了,余行轩顺着腰窝的地方一路啃,最后又来到胸前,蒋成妄无奈,余行轩是把他当omega啃吗。
最后余行轩心满意足喝饱了,而被咬的人只能狼狈去厕所处理一切。
偶尔,蒋成妄也想把节奏给夺回,可是余行轩太会利用他那张脸了,平时淡漠凉薄的alpha在这种时候就会像浸润在阴雨中,黑发凌乱地贴在余行轩带着湿气的脸颊上,唇齿间还隐隐有些水气,他脸上沾上的血珠顺着脸部的线条隐没在他的领口深处,让他身上染上了硝烟的气息。
往常冷中泛白的皮肤染上一层薄红,红色从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这时候蒋成妄最喜欢的那双幽邃的眼睛,迷离中带着渴望,还有一丝茫然,他似乎在疑惑眼前的人为什么要阻止他的动作,alpha忍耐着欲望的样子太过犯规,无疑是对蒋成妄的杀招。
最后要不是余行轩的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腰又往下摸,让蒋成忘想起这个alpha在惦记着自己的屁股,他都要完全放任了。
蒋成妄被余行轩吃得死死的,但这一次不能再放纵他了,于是蒋成妄走到余行轩面前,抬起他的下巴,晦暗不明的眼神,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梁,再到他的唇部,最后顺着唇部一路向下打量,他知道应该怎么惩罚他了。
此时余行轩随意靠坐在床头,姿态随意又从容,完全不像是处于劣势应该有的模样。
止咬器冰冷的金属质感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束缚出一种奇异的禁忌美感,像是一间存放着危险化学药剂的冷库,虽然被暂时封住,却依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黑色的布遮住余行轩的双眼,蒋成妄想得很好,只要他不看余行轩的眼睛就不会无底线的妥协,可是遮住了眼睛,又传递出另一种别样的信号。
视线被遮住的余行轩眉头微微蹙起,隐隐透露出一丝脆弱,即使这种脆弱很大源自于蒋成妄的想象,不得不说,把余行轩冷静的表面打破会让蒋成妄滋生出隐秘的快感。
蒋成妄只铐住了余行轩的一只手,手铐的另一头把他用匕首插在墙上。
余行轩被手铐铐在墙上的那只手很安分,他整个人很平静,不过,后面他想平静也平静不下来了。
蒋成妄嘴里的惩罚很简单,这款特制的止咬器有抑制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功能,不能分泌信息素对平时的余行轩确实没有多大的威胁,但如果像现在一样呢。
蒋成妄饶有趣味地跨坐在余行轩身上,那晚凌乱的记忆中也有这个姿势,此时两个人的衣服很完整,蒋成妄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一味地在alpha身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