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直接气得甩袖离去。
走到门口,他又突然停住了脚,转身冷冷的看着她:“你既什么都能舍,那往后就安生的过,若是做出什么令家族蒙羞之事,休怪爷不给耿家留情面!”
四爷是越想越不对,一个女子,便是再拿乔也该有限度,而她如今这般抗拒自己,欲拒还迎着实算不上,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或许有了二心。
四爷不是很在乎一个女人是否愿意讨好自己,但他在乎自己的脸面,若是耿氏做出了什么污糟事儿,那连累的可不仅是耿家,还有自己雍亲王府的脸面!
他警告的看了她一眼,寒意森森:“记住自己的本分,若不想耿家因为你的缘故而落入泥潭,你最好安分些!莫要与人勾三搭四!”
南锦屏:“……”
南锦屏:“????”
可真是大爷,合着您琢磨半天,就琢磨出了我有可能红杏出墙的事儿?
还勾三搭四……在这后院,我能勾搭得上吗我?
后院一个完整的男人都没有,不是太监,就是才上六七岁的小子做跑腿使唤,我上哪儿给你勾三搭四的去?
她怎么想的四爷不知道,也不想再看她那气死人的表情,直接转身离去。
人一走,南锦屏就跟没骨头似的往榻上一瘫,赶紧喊了红柳过来,“快进来快进来,喊个小丫头给我揉揉,跪这么长时间了,膝盖还真有些疼!”
说着,她又抚起红柳的刘海看了看:“你还真是实心眼儿,我又没有犯什么生死大错,爷不会拿我怎么着的,瞧你这磕的,回去上药去吧。”
这时,翠柳端着铜盆,眉目羞涩的走了进来。
南锦屏瞄了她一眼,后者赶紧收敛心神,恭恭敬敬道:“格格,奴婢来给您揉膝盖。”
南锦屏嗯了一声,“搬个绣凳坐着吧,刚才进来的时候遇着爷了?”
翠柳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咬了咬下唇,低低的嗯了一声,“奴婢只是看到了爷的侧影……”
翠柳心中忐忑不已,等着再多问两句话,寻思着她会说些什么,自己又该以什么话应对,才能免了她的责罚。
没想到南锦屏却不在这事上多纠缠,待膝盖用药油揉好了之后,洗了手,人便打了个哈欠重又上了床。
放下帐子后,她道:“过去好几日了,你是不是应该去钮祜禄氏那边给我挣点东西回来了?”
翠柳:“……”
你还不如问我对爷有没有心思呢!
这两面派的活儿压根就不是人干的!
翠柳咬牙,可她不接受也没有办法,待端了铜盆出去,她连睡觉的心思都没了,直接换了身衣裳去了钮祜禄氏的院子。
另一边,原本钮祜禄氏听说四爷进了耿氏的院子之后,心中就已然发气,可自己还在禁足当中,再加上上回装作割腕也惹恼了四爷,她又羞又气,大半夜的不敢再闹出什么动静,便也只能坐在床上,揪着帕子一下又一下的撕着,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火。
就在丫鬟劝说她夜深该休息时,门外突然来报,说是翠柳来了。
钮祜禄氏眼睛一亮,赶紧站了起来,急走两步到了桌边:“快叫她进来!”
等翠柳进来,不待她开口,钮祜禄氏便急急问道:“可是爷走了?是耿氏伺候的不好?那爷有没有往我这边来?”
见她这副期待的表情,翠柳心中一沉,颤抖着开口:“耿格格惹恼了王爷,王爷气的甩袖离去,未曾,未曾来您这边……”
听了这话,钮祜禄氏眼神一暗,可随即想到耿氏没有染指四爷,她心中又高兴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坐到了桌边,哼了一声,“那你过来是为何?”
话音刚落,翠柳便立刻跪了下来,用力的磕了一个头,:“格格救救奴婢!奴婢这些日子往这边传信,似乎叫耿格格有些察觉,好似怀疑上了,不仅将奴婢得到的东西都搜罗了去,竟然……竟然还叫奴婢往外头传假消息来谋取钱财!”
翠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奴婢对您忠心耿耿,自然不会说假消息的!”
说完,她咬咬唇,看了一眼屋内的旁人。
钮祜禄氏赶紧挥手让伺候的都下去,而后压低了声音,“你是有什么事儿要说吗?”
翠柳嗯了一声,膝行两步上前,低声道:“那边似乎有三日未曾换洗了,原本日子很准,这事儿便是奴婢准备的,可如今过了三日,这……”
听了这话,钮祜禄氏脸上凶狠之色瞬间闪过,她从头上拔了一根金簪下来:“拿去!你给我看好了!”
她磨了磨牙,一字一句道:“若是消息准确,立刻给我这边送信!”
三日!
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