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不可避免地停滞一瞬,她怔怔地同他对视。
今晚的月亮很美,倚苍穹而悬,黄盈盈的像着拢一层朦胧的雾纱,更别提是在全景的落地窗前赏它。可比映白的月更迷人的是他眼里的愁思和唇畔微微上扬时的浅笑。
“对不起。”
她轻声道歉。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想和他们一样。”
高高在上的王储在这一刻,凝视她,并低下自己骄傲的头颅,言辞恳切却又平静温柔地向她索求平等与爱意。
大抵,很难有女孩子可以在这一刻拒绝他。
…
越颉忍无可忍,将贴在门板上的韶至推到一边
这人听了那么久,一点边界感都没有,不知道他也等着么
被猝不及防掀的踉跄两步的韶至,当即气笑了。
乖戾阴鸷的目光从站在门边的越颉身上一扫而过。
但到底还是暂时忍了下来,只怕闹出动静,叫外面的人觉磨出端倪。
…
“那枚红翡手镯。”
“我带。”
“好。”
这是他今晚露出的第一个算得上愉悦与轻松的笑。
屋里的寒意有那么一瞬间凝成实质。
他的注意力,落在小姑娘身上轻薄的绸质的睡衣上:“花房太冷了,你不该晚上睡在这里。”
“最后几天,我想陪陪他。”男人闻言脸上的温情有片刻龟裂,但很快又调整过来:“我去帮你把温度调高点。”
“不用,低温可以更好的保护他的身体。”
一连被拒绝两次,他的唇角的笑意终于压平。
恰好视线又扫过她手上那枚刺眼的婚戒。
“这枚戒指,你要带多久。”
“一辈子。”
花房里的温度,有片刻的回暖。
“他死了,还带着,有意义吗?”
“有,在我心里,他是活着的。”
成拳的手指越收紧,喉间莫名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我和他之间,如果,你只能选一个人。”
“阿拉义,他已经不在了,你让让他,好不好?”她没有做选择,可这话本身就是种选择,一瞬间,他的眼尾有些红。
“不好,那如果是晏扶风呢,晏扶风和他,你选谁?”
话音落下的瞬间,花房外,同时出现的两道脚步声瞬间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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