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能进去!”
徐锦荣小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夹杂着几分不知所措和焦灼。
一道尖锐的女声紧随其后,“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让徐锦荣出来,我要和他评评理!”
宁沁雪忍不住对徐锦荣投去一个怀疑的眼神,莫非这又是他的哪一段风流债?
察觉到她的视线,徐锦荣莫名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顿时拧紧了眉头。
就在这时,门口的争执似乎也到了尾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闯了进来,手中还牵着一个病殃殃的小男孩。
看到徐锦荣,她眼神中顿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怒骂出声,“徐锦荣你这个绝情寡义的小人!”
她身上衣衫单薄,面色虚弱,粗布衣衫上更是打满了补丁,显然生活过得并不如意。
宁沁雪闻言挑了挑眉,微不可查的后退两步,看这架势,明显又是徐锦荣不知怎样辜负了这妇人。
她目光落在妇人身旁的小男孩身上,见他约莫五六岁的模样更是心中暗嘲,看来这还是在自己未同他成婚之前的风流债。
枉自己当年还以为他秉性纯良,却不料竟然是自己瞎了眼。
徐锦荣也没有想到这妇人一进屋便劈头盖脸对他一顿指责,眉心拧成了“川”字,“你是何人?”
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同这妇人有过交集,又哪里薄情寡义了?
那妇人眼中恨意丝毫未减,见他锦衣玉袍更是怨恨不已,“你自己倒是好吃好喝的活着,却不管我们的死活。”
宁沁雪眉尾扬得更甚,看来果然是徐锦荣辜负了这妇人。
她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只是生出几分好奇来,索性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如何发展。
“你这话是何意?”徐锦荣一头雾水,“我连你的面都不曾见过,更别说认识你,你何出此言?”
他心中冤枉至极,只觉面前这妇人好生没理,语气也沉了下来,“你若是说不上什么缘由,我便送你去见官。”
谁料听到这话那妇人却是丝毫不惧,冷笑出声,“见官便见官,你自己做下的事不敢当,我又怕什么?”
徐锦荣听到这话还是满心茫然,也没了耐心,“我怎么薄情寡义了你倒是说说,如果我真做下此事,那我任你处置!”
“当初宏郎在战场为了救你牺牲时,你分明答应过要照顾我们母子二人,每月送来银两,可为何这月断了银钱?”
妇人抬手抹掉颊上的泪水,对徐锦荣怒目而视,“早知道你是这样言而无信的人,宏郎便不应该救你,让你死在那战场上才好!”
她抱起旁边的孩子,眼泪流得愈发凶了些,“可怜我苦命的孩儿,生病了也没钱医治,如今竟还要活生生病死!”
听到这些话屋中几人皆是面露讶异,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宁沁雪目光落在妇人怀中那稚子身上,见他面色惨白,瘦骨嶙峋不免多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