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中文

第 57 章（第3页）

经过几回，她终于认定：连柯玉在看她。

她合上书，质问：“你看我做什么？”

连柯玉语气淡淡：“不曾。”

半晌，他又垂眼，忽问：“长姐昨晚，睡得可还安稳？”

“还行。”楚念声敷衍道。

连柯玉：”那可曾……做了什么梦？“

他这一问，楚念声一下全想起来了。

青涩莽撞的吻，还有迷乱的喘息。

她将书盖在脸上，仅露出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这么一瞧，他这张脸还真是雌雄莫辨。

她又按着自己的唇，轻轻碾了下。

略微刺痛。

奇怪，和上回做梦不同，昨晚的梦竟要真切许多。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就像真的经历过一回似的。

她倏然回过神，不看他。

“没，”她想也没想道，“就算做了，也早忘得一干二净。”

连柯玉的脸色白了些。

他垂下眼帘，挤出声应答：“嗯。”

半晌，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我出去一会儿。”

连柯玉径直出了客栈。

暮光斜映，他目不斜视地走至一处无人角落，从袖中取出那柄旧镜子。

他往镜子里注入些微灵力，下一瞬，镜面上浮现出一角很旧，但十分干净的被子。

没一会儿，一只苍白细瘦的手掀开被褥，一张与他极为相似的面孔出现在镜中。

那人急匆匆问：“怎么样怎么样，长姐回来了吗？”

“嗯，身体已经大好。”连柯玉稍顿，“你今日如何？”

“还好。”她面容松快，“昨晚修炼了一整夜，身体还是像漏勺一样，灵力总往外泄。但无妨，能有一点儿是一点儿，届时身体养好了，再修炼也更快——你们何时回去？”

“尚不清楚。”连柯玉顿了瞬。

他脑中尽是昨晚的事，想与她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最终，他语气平静道：“再没有其他要说的，长姐已经回来了，你安心休息。”

“等等——”那张脸突然凑近了些，鼻尖轻耸，像在嗅闻些什么。

片刻，她又离远。

“哥，”她眉眼带笑，眸底却不见一丝笑意，“你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姓裴的来找过长姐，还有那楚霁云，和一股陌生的妖气——这般明显的气味，你竟然没发现？”

连柯玉稍怔。

也是这时，他才感觉到袖口上萦绕着一丝复杂的淡淡气息。

随即，他便想到白日里楚念声曾说过，楚霁云托了只狗来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