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茶具呈上,李世民亲自斟茶七分:“诸卿可知,为何朕独爱这高丽青瓷?”
种师道接过茶盏细看:“胎薄如纸,声如磬鸣,确是上品。”
“更妙在其色。”
李世民指尖轻抚杯沿,“远看如天青,近观泛翠绿,恰似”
“战场迷雾!”赵楷突然拍案。
李世民赞许地点头:"三弟有长进。这青瓷远近异色,恰如朕布下的疑阵——”
“查贪官是真,西征亦是真。”
“李乾顺若只看到朕整顿吏治,却不知江南三百万石军粮已走海路北上”
李世民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要让李乾顺彻底入彀,朕还需再添一把火。"
“即日起,对外宣称朕自御驾亲征以来,确实数月未得安歇,旧疾复发。”
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面面相觑,旋即心领神会。
种师道率先反应过来,拱手赞道:“陛下此计高明!对外宣称旧疾复发,李乾顺必定信以为真,愈发松懈防备。”
赵楷也兴奋地搓着手:“如此一来,那李乾顺怕是要被咱们耍得团团转了!”
“等他彻底放松警惕,咱们的三十万大军便能如神兵天降,一举踏平兴庆府!”
……
次日,蓟州府衙仿若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下。
整个府衙戒备森严,全副武装的禁军手持长枪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府衙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一个身形瘦小、眼神狡黠的男子悄然出现在府衙附近。
他身着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饰,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与身份不符的精明与警觉。
此人正是西夏安插在蓟州的细作,名叫拓跋烈。
他在府衙周围徘徊了许久,观察着府衙内众人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拓跋烈趁守卫换岗的间隙,偷偷溜到了府衙的一处偏门附近。
“兄弟,借一步说话。”
拓跋烈压低声音,将银子递到小吏面前。
,!
小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要你告诉俺,这府衙里究竟出了啥事,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拓跋烈诱惑道。
小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注意’到他,才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官家旧疾复发了,情况似乎很严重,府里的大人物都急得团团转呢。”
拓跋烈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声色。
又追问了几句关于皇帝病情的细节,小吏一一作答。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拓跋烈满意地将银子塞到小吏手中,然后迅速转身离开了。
小吏望着拓跋烈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