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写信给自己奶奶,也只是个障眼法……从那些信中的细节来看,他一直在研究偏门的法术,干的都是害人勾当。
“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他说的那个人。”谢清度点着沙地上的圈圈,“他在骗你。”
“可我的梦中有出现过落音村。”过去的晏浔看着地面上的圈圈,又转头看着谢清度,“我不是他,又是谁?”
“可能你是那个梦里的孩子?”谢清度指着另外一个圈圈,“你不是在梦里也梦见过他吗?”
谢清度放下手中的树枝,“就算你是那个人又能怎么样?”
他对晏浔说,“不记得的东西何必当做自己的上辈子,自己的过去。”
“就算他说的是真的。”谢清度指着那个叉,“我也和那个死去的我没有任何关系。”
他起身,顺手把晏浔也拉了起来,还拍了拍他膝盖上沾到的尘土,“时间不早,你不是该回家了?”
过去的晏浔看起来是偷偷跑出来的,说话间他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晏浔掏出手机,只说自己过一会儿就回去,然后挂断了电话。
“走吧,我送你。”谢清度说。
晏浔跟在他身边,“你去哪儿?”
“我回宿舍。”谢清度说。
晏浔侧头看着他,稍微往前走了点身位,“你真不在乎吗?”
他走着走着开始倒着走路,看着自己对面的谢清度,“要是我,我肯定很伤心。”
谢清度失笑,“没那么在乎。”
他像是看穿了晏浔隐含的意思,“你是因为他说的话伤心?”
俩人已经离开市民公园,走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谢清度停下脚步,“吃冷饮吗?”
“我请你。”
玩家晏浔用上帝视角看着这一切,他看着自己和谢清度走进便利店,俩人坐在便利店靠近窗户的长条座位上,吃着冰棍。
“我才没有伤心。”晏浔靠在桌子上,咬着淡蓝色的冰棍,“我就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你和你父母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谢清度手里拿着一根柠檬味的冰棍。
“……你说得好像很轻松。”晏浔嘟嚷道。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谢清度咬着柠檬味道的冰棍,“我和我的父母也没有任何关系。”
“我本来就是被收养的。”
“只不过我以为我是被抛弃的,现在想我可能是地里长出来的。”谢清度语气轻松,颇有点苦中作乐的意思。
晏浔啃着波子汽水味的冰棍没说话。
最后谢清度伸手按了下他的脑袋,“你父母从未说过这件事,你奶奶也没表现出什么。”
“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他要是好人,就不会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谢清度说,“不管他是要报答恩情的小孩也好,还是摔下山沟死掉的那个人。”
“既然他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