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挣扎着,原是企图在何安无恙争论。
然而,安无恙只是冷冷一撇,给家丁使了个眼色,便再不去看这边的动向。
越是如此,落雨挣扎得越厉害。
“安无恙,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是不是根本不想医治经年哥哥?”
到了此时,落雨才真的落泪,哭得情真意切。
“倘若是经年哥哥因此而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快放了我,让我去给经年哥哥解毒!”
她死死盯着安无恙的背影,但见她一步步踏上台阶,丝毫没有回头的打算。
便好似落雨的哭声,只不过是恼人的风声一般,只会惹得她微微皱眉,其他什么作用都不会有。
最终,落雨同温经年,分别被人带走,余下命运如何,便同她安无恙没有丝毫关系。
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罢了。
温经年被基家丁待会房后,又止不住吐了一口黑血。
血迹喷涌,散发出一阵腥气。
家丁旋即满脸愤怒。
“劳什子的幕僚,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我们公主若是想要用人,什么人才没有?”
“倒是你这等拎不清的,仗着公主多看了你几眼,便以为自己多了不得,那意图伤害公主的人,你也想保?”
“你以为你是谁?你保得住吗?”
而今县主府的家丁,虽是家丁,但却也是从何处调来的暗卫精英,没有一个不知道安无恙嗯真实身份。
自然,也没有一个会不忠心。
而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劳什子幕僚,又是个与外人勾结的,这些个家丁,自是一个好脸色都不会有。
更有甚者,索性抬脚在温经年的脸上踹了几脚。
“无耻的东西,让你死在县主府,都是便宜你了!”
温经年被打得直喘粗气,他爬俯在地上,发出一道自嘲的惨笑。
家丁自懒得理会他。
只不过又冲着他啐了一口,便骂骂咧咧的出去。
“我去个奉娘说一声!”
“该说,毕竟是公主吩咐的,只是莫忘了嘱咐,叫她来得不必太急,这些日子,她也操劳得不行!”
人生渐行渐远了,方才吵嚷的县主府,也跟着寂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