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迟慕声当即起身:“好嘞,我看看!”
但是话又说回来…迟慕声走到茶桌,抱着那袋地瓜干,挠了挠头:“撵人也不是这个撵法儿啊,院子里下雨呢,缚师祖。”
老缚夹肉,头也不回:“下雨?你担心淋湿啊?”
迟慕声低头翻着包裹:“这话说的,下雨不打伞谁淋不湿啊,大头淋不湿。”
他语气戏谑,带着几分少年的口无遮拦,全然自来熟,倒是谁都不当外人。
哈哈,长乘摇着头连连失笑。
回来了,回来了,几十年前这师徒俩就是这样,到底是有因缘,刚见面就续上相声了。
哎?!
迟慕声正吐槽着呢,猛地抬头看向老缚,眸光一亮:“缚师祖啊?你,你刚刚翻墙进来,你咋没淋湿呢?你也会乘哥那招?”
呀,羊肉不多了呀,老缚拿着漏勺一边舀着肉,一边不以为意的说着:“嗯?让炁遍布周身啊?挺简单呀,小子,你不会吗?”
迟慕声:“哈?”
听这小子反应,是根本就没懂我在说什么?
老缚抬头看他,上下地打量着,倒是疑惑了:“难道是老身感觉错误?你这小子的炁挺强的啊…”
说着,她自顾自地点点头:“哦…那可能你天赋好,加油,马上就有了。”
呀,这种不紧不慢的笃定语气,可真能安慰人。
迟慕声闻言,瞳孔微亮,眼里满是兴奋:“真的吗?我天赋好?”
他声音轻快,倒像个得了夸奖的孩子。
老缚舀了半天,终于是捞出了最后一块羊肉,放到碗内吹了吹:“骗你干啥,临门一脚的事,玩儿去吧。”
话落,她挥挥手,懒散中透着豪迈。
迟慕声爽快点头,抱起地瓜干儿:“哎好嘞,沐炎咱撤!”
额怎么有一种撵狗的错觉呢…
陆沐炎笑着摇摇头,起身,跟着迟慕声往院落走去。
开门时,雨势渐小,无风拂面,两人便在长乘常盯着练功的亭子里坐下。
而与此同时,他们刚出门,老缚就放下筷子,一改之前的逗趣模样,直勾勾地看向长乘:“长乘,我前几天,明显感觉到师父炁息的波动了。”
说着,她语气凝重,眼底却透着一股难以掩盖的兴奋:“我敢断定,师父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长乘知道。
早在他出手挡了那道觉醒的雷劫之时,他就料到老缚会找过来。
也就在那道雷劫消散宙空的同时,他便明白,
迟慕声不出半年必再渡雷劫。
哪怕他一挡再挡,挡是挡得住,一次两次三次。
可是,那雷劫因为找不到目标而转散的威力,会一次比一次严重——终有一日,方圆百里尽遭殃。
雷祖回归…是众生愿力,是大势所趋。